言安散漫的拉了拉松垮至白皙肩膀的外衫,理理耳旁散乱的碎发,道。
“他竟对你这样大方?”老鸨惊喜的捧过金子,依旧有些狐疑:“可他方才走的时候,那模样……”
“哼……”“春花”轻蔑的勾勾唇,拖长开尾音幽幽道:“他啊……估计身子有些虚吧。”
老鸨顿时了然状。
难怪他方才走得那般羞愧似的快,原来如此。
摩擦了两下手里的金子,老鸨这才笑裂了嘴,“你瞧瞧,王大人出手如此阔绰,你早这么听话多好?妈妈我这就让人打水来,好
让你清洗清洗身子~”
她扭着腰出去,杜言安才松下一口气,轻漫的姿态一垮,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
幸好她反应快。
方才她已经告诉了那位王大人,那药是三天便要毒发一次的,得连服五次解药才能真正解毒,如此一来,只要他不察觉上当,
三天来一次,五次就是半个月,算一算,顾子期也早该回来了。
南北第一楼那边儿,暂时恐怕不会发现她消失的,谁让她被劫走之前还让人送去了货物呢……
而与此同时,壶原城的另一头,一壮一瘦两个男子做贼心虚般的揣着手赶路。
两人快步入了山,那身形憨壮一些的男子才松了松揣在袖子里的手,掂量掂量已经被他揣得发热的碎银子,脸色复杂忐忑,“哥
,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不地道?这不是把人家姑娘往火坑里推吗?”
“有什么不地道的?”瘦子在前面边走路边哼哼,左右瞧瞧四下无人,也拿出揣在袖子里的手松开来,拨弄拨弄手心几个稀疏的
碎银,“你没听见那几个大富商说吗?她本来就是那火坑里逃出来的,再说,我们只是被叫去说了几句话,是那几个富商让人去
找的她,又不是我们送她回去的,她进火坑,关我们啥事儿?”
瘦子这么说着,想了想,约莫觉得出卖了人家姑娘的消息,多少还有些良心不安,于是又嘀咕着补充道:“谁让她挡了其他几家
酒楼的生意,这壶原城的吃喝生意都让南北第一楼截了去,其他酒楼的几个大富商能放过她吗?她自己都被人查个底儿朝天,
咱们怎么就不能趁机捞一笔了?”
壮汉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半晌,只得叹气一声,“可惜了那姑娘,竟然是百花楼里的,难怪生得那般水灵……阿牛那小子,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福气,随便在河里就能捞起个姑娘,又有赚银子的本事,生得还好看,这样的好事儿,怎的咱们就捞不着…
…”
“他捞得着又怎么着?”瘦子停下脚步嗤笑一声,“花楼里的姑娘,咱要是有钱,咱也去得!我听说阿牛这两天去盐城了,等他回
来,你就看看那小子上哪儿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