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听了这话,倒是先叹气摇头,替苏小七回了过去,“陆小凤,你确是不长记性的性子,嘴上又能占多少便宜,何况小七年纪尚轻,你开小姑娘的玩笑,若是惹哭了,姑娘家的眼泪你可是赔不起的。”
这话讲的自是在理,尤其说话的人还是花满楼。
但怪就怪在,话中的姑娘是指苏小七。
说年纪尚轻,说小姑娘家家的,陆小凤都认,但要是说她随意调侃两句,便会哭哭唧唧,那就是再让他翻上三百六十个跟头,再去泥潭里挖上九百九十九条蚯蚓,陆小凤也不信的。
所以此刻陆小凤没忍住乐呵出声,单挑眉峰,斜了苏小七一眼,对花满楼说,“就她?”
苏小七听了这话,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了自己颇为钟意的长绢帕。
这动作楚留香是熟悉的,当即往后仰了仰,嘴角荡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眼睛里亮起看好戏的神采。
此刻他心中想的第一件事并非是同情,而是发现,只要这事儿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尴尬,仅仅是围观,那还是挺快乐的。
苏小七先是冲着陆小凤甩了下手绢,此刻对方还没有意识到危机。
直到苏小七捏着一角,半掩在脸边儿,吚吚呜呜的假哭起来,对,就是很假的那种,他不由得浑身一抖。
“偏是欺负人家这样的心地善良,不善言辞,娴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的弱女子,就能真的快乐吗,就能真的得意吗?”
果然,还是这个台词,楚留香虽还做不到见怪不怪,但至少有心情愉悦的感觉。
花满楼虽然有些讶异,但最后还是莞尔一笑,心里留存着此时的趣味和热闹。
唯有陆小凤,先是差点儿一口气没吸上来,最后干巴巴的问了一句,“请问,人家是指?”
三两招过下来,陆小凤和苏小七也算是平分秋色,未分输赢,毕竟当下是有要事在身,不能一直就着厚脸皮的项目比试下去。
哪怕是喜欢挑战,喜欢刺激,但也鲜少有人会一直钟情沉溺于麻烦之中,乐得见无辜人枉死眼前,但整日唉声怨气,义愤填膺的过,又未免太苦太傻。
陆小凤他们三人,都不是那样的性子,总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下,面上也是嘻嘻哈哈,春风和煦。
但此刻又是有不同的。
因为此刻他们多了一个神奇的伙伴。
苏小七这无论何种境地都能插科打诨的劲头,嘻嘻哈哈无畏艰难困苦的性子,让他们既有无可奈何,也有忍俊不禁,既有哭笑不得,也有醍醐灌顶的感觉。
她就像是静水湖泊里掉就进一条性情活泼的鱼儿,欢乐的摆动着鱼尾,激起阵阵涟漪。又像是三伏天的一枚雪花,纵使不可思议,但飘落到眉梢眼角时,便能将人从那翻涌的热浪里给拽了出来。
没有人不喜欢开心快乐,没有人能不喜欢一直开心快乐,又不吝与旁分享的人,更没有人会拒绝和这样的人做朋友。
若是有,那也绝不会是在场这三个。
虽然刚刚的“战|事”是告一段落了,但苏小七还是没忍住追问自家积分对象的行踪,毕竟现在的无情对苏小七来说,跟一台会跑的“at机”,也没什么区别了吧。
“所以无情到底去哪儿了,是回六扇门了,还来吗?”
苏小七并非时时刻刻都爱开玩笑,也是个知情重的人,花满楼听她再三询问,便想着她是不是确有急事需要联络那无情捕头。
“小七若是确有急事需要帮助,我们可堪一用?”
花满楼的心意,苏小七当然是感动的,不光感动,她还认真的思考起了这件事的可行性。
苏小七卷起肩前一缕发丝,绕了绕,嘿嘿一笑,“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但就是想找人练练手。”
“你们也知道,练武这件事,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我肯定是要保持手感的,增加经验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小凤:就你?
苏小七:这是你逼我的?
【宿主,你到底有没有好的那一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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