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静此刻这话虽是酸的,也有些故意拉仇恨的意思,但倒是省了苏小七的麻烦。
苏小七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让司徒静被盯的有些心虚,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向后又退了两步。
“既然司徒静都这么如此胡编乱造了一番,那我也不好驳了她的面子,待改天我则个良辰吉日,再给这位可爱的姊姊看,好伐?”
宋甜儿先是回头看了眼李红袖和苏蓉蓉,随后轻叹口气,软声甜语,“好好好,那你可不要说话不算数啦!”
眼下这还不算最安全的地方,他们只有先启程再走远些,才好正式的做个自我介绍。
名为宏良的雄娘子坐在前室驾着马车,旁边儿还坐着阿飞这个副驾,黄鲁直,楚留香和苏蓉蓉则是各乘一匹马,剩下的人都挤在马车里。
苏小七平常虽是美人长,美人短的,但是此刻美人聚堆,她也是有些小肝儿颤的。
还好她刚刚中过毒,还能用身体不适的理由闭眼假寐。
他们登上小凤山顶的之后,选择停车整顿休息下。
几人在山中溪涧里逮了几条鱼,又在树丛中抓了两只兔子,剥皮冲洗之后再生火炙烤,中途宋甜儿还不停的往上面刷着酱料,看起来就诱人的不行。
苏小七担着病号的身份,只用坐在火堆旁,托腮发呆即可,完全不用自己动手,不过这种也不算突如其来的福气,因为平常就算她不想动手,也有阿飞这个外冷内热的小暖男来照顾她们。
可能是刚刚打了一场群架,苏小七觉得此刻饿的厉害。
她舔了舔下唇,咽了下口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香啊,啥时候能吃啊?”
话音刚落,就有三根串着肉的木棍儿递了过来,分别是阿飞,司徒静和楚留香的。>>
也许换做其他人,可能会有各种各样的尴尬出现,但是对苏小七来说,干饭不积极,做人有问题,复杂的问题简单,干饭才能干的香!
她将三个人的都拿了过来,先是凑近闻了闻,光是听到上面热油花滋滋啦啦的声音,就止不住的分泌唾液淀粉酶。
“谢了,既然各位这么关心我这个伤患,那我就不客气了,就是要好好补补刚刚流失的元气,才不辜负你们的关怀啊!”
司徒静轻哼了一下,调侃道,“你光知道补充元气,人家受伤的还有要求忌口呢,你怎么不知道学学?”
苏蓉蓉向来温柔体贴,见楚留香先将吃食递给苏小七,既没有意外,也未生出丝毫嫉妒的意味,反而是轻声开口替苏小七解围。
“苏姑娘和司徒姑娘说的都各有道理,但我听楚大哥说苏姑娘也是精通医术的,想来应该会有分寸的,眼下刚刚经历一场恶战,确实是要好好补充一下‖体力。”
苏小七冲苏蓉蓉笑了下,心里不禁感慨,到底是能让楚留香声称离不开的人,单就这份体贴和细腻,就让人喜欢。
只是感情这东西,又不是单纯用付出和好坏来形容的。
一人干仨串儿,苏小七吃的是既幸福,又饱胀。
只要那雄娘子自己的是隐忍不满,又不好做表现,因为刚刚司徒静递给苏小七的那串儿,原先是他烤好了递给自己女儿的。
在众人休整的时候,雄娘子将司徒静叫到远处去谈话,距离刚好是算准了,以在座人的耳力都是听不到的。
雄娘子开口就是问司徒静为何要这样做,为何要违规出宫,言语之间难免有些急切。
他许久不曾见过阴姬,每当提起,还是心有忌惮和愧疚的,可静儿毕竟是阴姬的女儿,所以即使逃出神水宫也不会受到太严厉的惩罚,外面的世界危险的很,倒不如让她待在神水宫里的好,对自己也好。
可是司徒静是阴姬女儿这件事,她本人并不知道,不会受到严厉惩罚这件事,她更不知道。
司徒静只当是自己的父亲太过怯懦,又不能为自己的妻子报仇证明,现下还在责怪自己的女儿从敌巢里跑了出来,让其可能受到牵连!
司徒静冷笑了声,心里却比这还冷上许多,陌不相识的人,可以冒着性命危险,带她逃出狼巢虎穴,亲生父亲却要畏畏缩缩的劝自己回去。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既然你嫌弃我是个累赘,干脆杀了我吧,图个省心干净。”她这句话说的极为平静,像是再认真不过。
雄娘子心头一颤,连忙解释安抚,“我从未嫌弃过你,当你是珍宝珠玉还来不及,静儿你莫要这样说!”
司徒静听到这话,自嘲的笑了,后又摇了摇头。
“且是这些好听的话,原来让我在神水宫也算是有个盼头。”
她哽了一下,深吸口气,颤声说道,“但有些人,她不会说这些好听话,还时常把人气个半死,但她所作所为,确实比这些好听话,漂亮百倍,也让人敬佩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