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昌一说话,宫殿里的注意力立刻汇聚在他身上。李朝歌见怪不怪,张燕昌少年脾性,总是咋咋呼呼的,偏偏女皇喜欢。
虽然以李朝歌的审美,她觉得张彦之要更好看一点,但女皇明显偏爱张燕昌。反正也不是送给她的男人,李朝歌无所谓,女皇爱宠谁宠谁。
女皇听到女官传话,哈哈大笑,很快来到宴客厅,吩咐开宴。舞台上丝竹阵阵,张燕昌和武家兄弟不断闹腾,李朝歌这一顿饭吃的非常忍耐。
李朝歌忍无可忍,低低抱怨:“真吵。”
顾明恪借着给她倒酒的动作,遮住她的口型:“你小心点,不要被人听去。”
李朝歌抿着唇,眼睛中满是凶光。她被人吵得没胃口,没一会就放下筷子。这时候曲子更换,霓裳飘飘的宫女下去,换了一队身着白色鹤衣的男子上来。
李朝歌缓慢吹茶,百无聊赖地等着,就当陪女皇尽兴。鼓声响起,男子们开始跳舞,李朝歌低头饮了口茶,并没有放在心上。
大唐兴歌舞,不论男女老少都能歌善舞,没点诗词歌赋、乐器才艺傍身都不好意思出门参宴。所以,宴会上有男子助兴很正常。
李朝歌毫无准备抬头,恰好看到那群男人脱下外面的白鹤羽衣,露出里面轻薄的内衬,开始柔柔媚媚地扭动。李朝歌一口茶呛住,赶紧偏头咳嗽。
顾明恪也觉得有伤风化,他借着给李朝歌拍背的动作转身,避开那些脏眼睛的表演。女皇正看得兴起,突然听到李朝歌咳嗽,疑惑问:“朝歌,怎么了?”
李朝歌是真的没想到还有这种项目。她好容易顺了气,说:“刚才喝茶喝太急了,圣上恕罪。”
她虽然这样说,但眼睛还是刻意地避开宫殿中央的舞蹈。一个女官见状,笑道:“盛元公主和驸马成婚已经两年了,怎么看到男人的身体还这样羞涩?”
李朝歌顿住,她就没见过不穿衣服的男人,怎么可能面不改色?在场其他人听到动静,也好奇地看过来。女官看到李朝歌的神情,捂唇笑道:“盛元公主看起来很是放不开,就像没什么经历一样。”
顾明恪暗暗皱眉,正待说什么,就听到李朝歌说:“也不是,只是不习惯看驸马之外的男人。”
顾明恪手指顿住,一下子没法反应。众人唯恐天下不乱,一个女官笑道:“哎,顾寺卿是不是脸红了?”
李朝歌说完那句话自己就尴尬的不行,她都不敢回头看顾明恪的脸色。突然听到众人说顾明恪脸红了,李朝歌回头,惊诧地看着他。
真的假的,顾明恪竟然会脸红?
顾明恪脸极白,稍微染上点绯意就显得很明显。顾明恪接触到李朝歌的视线,一路红到耳尖。周围到处都是看好戏的笑声,李朝歌自己也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连忙补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顾大人私底下很正经的。”
李朝歌说完,觉得有些歧义,专程补充:“我并非掩饰,他是真正经,不是假正经……”
越描越黑,顾明恪面无表情地从碟子里挑了块栗子糕,直接塞到李朝歌嘴里。
李朝歌猝不及防被塞了口糕点,剩下的解释没能说出口。满堂见状哄笑,女官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说:“我们明白了,顾寺卿和公主私下相处是情趣。顾寺卿嫌公主话多,这是不让我们听了呢。”
李朝歌觉得自己很冤枉,默默把嘴里的糕点吃掉。她刚吃完,都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顾明恪又塞了一块。
他是真的很害怕李朝歌继续说。
李朝歌嘴里含着一块糕点,瞪大眼睛看顾明恪。他疯了吗?
顾明恪同样觉得李朝歌疯了,他静静瞥了她一眼,用嘴型道:“多吃东西,少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男宠弟弟名字改成张燕昌了,原来的名字读起来不通顺,前文已经替换,大家接着看就行,不用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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