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被人发现了。”
“成。”
父女两当即达成共识,罗振之转身坐回主位,若无其事地开始喝茶,而罗仔珍则匆匆出门而去,揪了个小厮问清齐负嗔去向,便快速赶去。
那小厮道,齐负嗔是去罗府正厅旁供客人歇息赏玩的小花园了。
罗仔珍匆匆往那赶的时候,便觉有一丝奇怪:齐负嗔要是谈正经事,不好好找个安全地方谈?来自家小花园是个什么道理?
然后,待罗仔珍赶往花园,瞧见那面向花园入口而站,似等来人的主仆俩的时候。
罗仔珍明白了:中计了!
难怪齐负嗔这样的人,竟然能在厅堂上露出能被称之为“为难”的表情。
难怪驭风这么个愚忠的人,能在厅堂上与主子僵持。
难怪这两人谈话要来自家花园。
好家伙,好家伙!
罗仔珍看向悠然站着的齐负嗔,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直接转身离去。
只要她走的够快,她就没中计。
齐负嗔却是比她更快些,不见他怎样动作,反正罗仔珍只觉身侧一阵清风过,便见那身着银白长袍,美若画的男子站到了她眼前。
浅笑淡淡,星光熠熠。
“罗家小姐请慢。”
罗仔珍却是甩了甩手腕,没好气道:“罗家小姐可不能慢,要是慢了恐被齐家公子算计个透彻。”
齐负嗔不明所以,目光随着罗仔珍甩动的手腕看到了她掌心尚未散去的红肿。当即眉头一皱,他上前一步,关切地看着罗仔珍的手,“怎得还没好?”
罗仔珍当他在幸灾乐祸,干脆将泛红的手掌彻底亮出来,“因为沾水了呗。”
说完,她又匆匆补充道:“先声明啊,我沾水不是因为齐家公子的激将法起了作用,而是因为本小姐爱干净,洗澡来着。”
听到“本小姐洗澡”几个字眼,在一旁站着的驭风颇为不适地侧头,他家夫人怎么什么话都往出说?呜呜呜~这是他能听得吗?
齐负嗔倒是没在意这个,只盯着罗仔珍的手看了几眼,又品了品罗仔珍的话,当即明白过来这位罗家小姐生气了,原因是:以为他曾叮嘱不可碰水,是在故意激她,好让她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心下觉得有些好笑,齐负嗔淡淡笑着承认错误,“是在下表述不清,没给罗家小姐说清厉害,是在下错了。”
齐负嗔的这反应倒是让罗仔珍没想到,她一挑眉,看向齐负嗔,“怎么证明你不是故意的?”
齐负嗔嘴角笑意不减,此刻却多了几分真诚,认真看向罗仔珍,道:“对罗小姐的伤,我很心疼。这样算吗?”
竟然还能有这样的?
罗仔珍挑眉看着齐负嗔,并不言语。
齐负嗔却自顾从袖间掏出一瓷瓶来,一手捏住罗仔珍手腕,准备给人上药。
罗仔珍看着他的动作,待人准备将药膏往她掌心涂抹的时候,一转手腕,“我还没说算不算呢!”
齐负嗔的双眸紧紧盯着罗仔珍的手腕,一边将手牢牢抓住,一边回道:“那就请罗家小姐等待一下,等药膏涂完,在下任凭小姐处置。”
齐负嗔抬眼,温柔看向罗仔珍,问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