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纵使从粉衣少女那知道圣统领自己嫁给齐负嗔,是为了打压他。
但是不是也太心急了些?
前不久方才媒婆上门在议亲,十日之后便是大婚。
吃相可太难看了。
罗仔珍这方思绪刚定,便听罗王氏又道:“这婚期实属仓促,但圣意不可违,我与你父亲都是没办法。那齐将-军也是个好的,知晓婚期紧张,恐委屈了你,特今日上门……”
“停!”罗仔珍捕捉到关键信息,挺直了腰板,“你最后一句说什么?”
“呃……”罗王氏一惊,呐呐道:“齐将-军也是个好的……”
“不对!”罗仔珍凝眉,“最后一句。”
“特,今日上门?”罗王氏试探。
罗仔珍闻言,当即冷哼一声,“没想到齐负嗔还敢送上门来,我去看看!”
说完,罗仔珍便一甩衣袖,大踏步往前厅而去。
齐负嗔再怎么着也是个将-军,会见他当然是在前厅了。
眼见着罗仔珍远去,原地罗王氏几乎是要石化了。
身子抖得像是要站不住,罗王氏摁着额角,“小姐,小姐刚刚是不是直呼齐将-军名讳了?”
罗王氏身后的小丫鬟们怯怯回答:“回夫人,是的。而且……小姐的架势,好像是要找齐将-军算账……”
罗王氏绝倒。
冤孽,冤孽啊!
这尚未出闺阁便天天罚这个打那个,将自己名声搞得一片狼藉,竟到了要被皇上许配给别人,起打压作用的地步。
这方还不知收敛,竟然直呼相公名讳?
这是谁家大家闺秀能做出的事啊!
还去找人家算账,人家可是将-军啊!她去算的什么帐?
这要是将这门亲事搅黄了,那那那……
那这皇城之内,还有谁敢娶她?
不成不成!
生生是被一口气吊着,罗王氏攀着丫鬟的胳膊,虚弱道:“快!扶我去前厅,决不能让小姐将这门亲事搅黄!”
丫鬟们领命,赶紧搀着罗王氏走了。
而前厅。
其实并没有罗王氏想象的修罗场出现。
待罗仔珍大步走到前厅的时候,室内主位上正一左一右坐着罗振之与齐负嗔。
不知是齐负嗔说了什么,罗振之被逗得哈哈大笑,连端茶盏的手都在抖。
当然了,这笑容在看到罗仔珍走入厅堂的时候,突得凝固了。
罗仔珍好似丝毫没看到罗振之的谨慎紧张,不仅走进正厅,还走到两人跟前去,俏生生叫了声,“爹!”
罗振之被这一声“爹”惊得差点把茶盏甩了,但迫于身侧有齐负嗔存在,他不得不崩住面子。
强压下嘴角笑意,罗振之道:“嗯。还不快见过齐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