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西沉,骄阳未升,大地上笼罩着一瞬间的黑暗。
两人背对而立,看着周围漆黑的一切,只觉每一个角落都可能是罗仔珍的藏身之地。
风吹是她,猫叫是她,叶落是她,总之,处处都可能是她!
水土两人不约而同地握紧了兵器,咽下一口口水,目睹三个同伴的死亡,这两人已有些草木皆兵了。
也没让这两个小可怜害怕多久,如风中落叶一般从房梁西飘到房梁东的罗仔珍几乎是站稳脚跟的瞬间,便对水发动了攻击。
还是如之前一般,土握着泰山盾一马当先,挡住罗仔珍攻击。
而此刻没了任何干扰的水也瞬间向罗仔珍射出三根剔骨针。
罗仔珍一手握着匕首狠狠扎在泰山盾上,带着莫大的力道往下划,匕首与泰山盾的相交之处发出了刺耳尖锐的声音。
与此同时,罗仔珍双眼往水方向一瞥,另一只手凭空一抓,便将三根剔骨针齐齐夹在指尖。
见自己的剔骨针竟然这样轻易被人接住,水大惊,瞬间又从袖间摸出一根剔骨针来。
但这次罗仔珍却没给他射出来的机会,径直一手握住了水捏针的手腕,使劲往自己方向一拽,待水尚未站稳之际,带着他的手绕过他自己的脖颈。
罗仔珍将他手中那枚剔骨针狠狠按进了他的脖子。
土亲眼看着同伴死在自己面前,瞳孔一震,吼出一声悲切,双手一震便要发动攻击。
可下一瞬。
罗仔珍将夹在指尖的三枚透骨针往出一甩。
只听“嗖嗖嗖”三声。
三枚透骨针分别插在土的额头、人中、咽喉三处。
同样啐的是见血封喉的至毒,被剔骨针打中,土连哼都没能哼出一声便失去了呼吸。
罗仔珍见状,缓缓松开了桎梏着水的手,逐渐失去温度的尸体瞬间倒地。
至此,五个顶尖杀手全数陨落。
罗仔珍揉了揉手腕,看向东方。
此时,骄阳缓缓升起,东方泛起鱼肚白,所有一切尘埃落定。
阳光带着新一天的希望重新洒满大地。
罗仔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一院狼藉,心道:这屋顶大洞倒还好说,但这五具尸体实属难办。
为免这五具尸体被罗家人发现,闹出什么大动静来,罗仔珍将五人手腕用粗布两两一对绑了。拎着五人尸体,放风筝一般从皇城街头跳过。
银白色的衣裙带着五具黑衣,就这么飘飘荡荡光明正大地落到了千机楼后院。
千机楼后院不大,放完马厩、柴房便只剩下很小的空地,倒是这围墙高得离谱。
为免五人尸体占地,罗仔珍将尸体层层叠着放在马厩旁边,便开始打量起这起码三丈有余的围墙。
得到风声的施率很快赶来。
他步入后院,先是看了一眼马厩旁叠放整齐的尸体,而后才走到罗仔珍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