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倒是佩服了尘师傅,你手下暗卫皆已伏法,你竟然还能如此风轻云淡,到底是修行之人。”
“将军也说笑了。我早知那些乌合之众不是狼燚军的对手,他们身死在我意料之中。”
了尘的话,让木亦虢心下一惊,他是信了尘这句话的,毕竟,那些人实在太不堪一击,比他手下的人还逊色几分。
难不成,了尘还有后手?
想到这里,木亦虢觉得很慌,转头看向景铄,却发现她的脸色毫无变化,再看过去,林余卿也是,景夫人也是,连一众护卫也是,他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听完了尘的话,景铄没再开口,了尘也没再说话。
两方人马,就在大殿上僵持了下来。
时间慢慢过去,了尘却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他很确信,景夫人,没有中毒。
随后,在人群中搜寻起来。
“了尘师傅,是在找他吗?”
下一秒,景铄就将一个被绳索缚住的人,扔在了大殿中央。
“你!你发现了?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怎么会发现?!”
“你说得对,我不会发现,我从来就不觉得他有问题,只是,你忽略了一件事,这整个景家,可不止我景铄一人认识他。”
林余卿看着大殿上的人,想到了之前景铄班师回朝时,她问起景夫人何时回京,景铄说离汀出了变故,春桃姑姑给她来了信,想来,这变故就是他吧。
“还有谁?难不成是景夫人你?不对,他跟你时,已经换了身份,你不会看出来的。”
“你说得对,吴淋虽然在景家多年,跟在我左右的时间却不多,我并不了解之前的他。”
被绳索缚住扔在大殿上的,是景夫人的护卫,吴淋。
“那……”
了尘还想问,却被一个低沉的声音打断了。
“是春桃,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说话的,正是大殿上的,吴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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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你想象中更爱他。”
春桃看着眼前的吴叔,淡淡地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早就知道?”
吴淋双瞳倏地放大,震惊到。
“是,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他,从你回来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爱了他太久太久,从他还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先锋校尉起,我就满心满眼都是他,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也正因为这样,在老将军战死后,我就知道,吴淋也必定不能如约归来了,他会死在老将军的前头。就在我接受这一结果的时候,你出现了,顶着吴淋的名字,吴淋的样貌,做了他最不会做的事情——”
说到这里,春桃似是痛苦地闭了闭眼,接着说道:
“做了他最不会做的事情——爱上我。你该是不知晓吴淋已经娶妻生子了,吴淋是个专情的人,他爱他的妻子胜过爱自己,他于我只有兄妹之情,而无男女之意。所以,我从来都知道你不是他。”
春桃的一番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显得异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