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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听亲卫说朝中来信了?”
景铄和景泰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江亦书才“姗姗来迟”。
“亦书,你来的正好。骊妃传信说,木彦霖已经拟旨召我回京,我和叔父刚刚在商议此事。亦书,你是我的副将,理应随我入京都,平椋州之乱,但……”
景铄看着眼前的江亦书,接下来的话却有些说不出口。
“将军不必多言,你是想让我护送夫人至离汀县与老夫人汇合吧。”
江亦书多年来随景铄出生入死,对她甚是了解,她知道她心中所想。
“是。我不光想让你护着余卿与我娘汇合,还想让你一直守在离汀县,直到我从椋州平安归来,直到我肃清朝堂,立了新君。”
江亦书既然已经猜到了,景铄也不再遮遮掩掩。
“将军,你……是,末将领命。”
江亦书本想反驳,却在接触到景铄的目光时,选择了接受。她第一次在景铄眼中看到如此复杂的神情,她在害怕。
景铄的确在害怕,她怕林余卿受伤害,她怕她回不来。
主帐外,听到她们谈话的林余卿愣了片刻,转身离开了。
平安,我到底还是成了你的软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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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铄几人的这场商议接近尾声的时候,公里的内侍带着圣旨到了军营。
“武安侯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武安侯景铄忠勇无双,今特封为护国大将军,即刻启程回京,领兵后前往椋州,夺回城池,钦此。”
那内侍捧着圣旨,尖声细语地宣了旨,满脸堆笑地看向景铄。
“末将接旨。”
景铄接过圣旨,转头对着身边的江亦书吩咐了几句,江亦书点了点头,引着内侍出去了。
“铄儿,此去一行,必然万分凶险,切记小心行事。”
景泰看着景铄忧心忡忡地说道。
“叔父放心,我如今有了余卿,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我还等着一切都结束以后带着余卿去放歌牧马。”
“哈哈哈哈你呀……”
景泰知道,既然景铄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做到。人们都说人一旦有了软肋,就有了弱点,却不知道这软肋也能成为盔甲,无所能克。
正说着,江亦书走了进来。
“将军,都办妥了。”
“好,亦书,你去清点一下人数,顺便和凌军医好好叙叙旧,我们一个时辰后出发。”
“是,将军。”
景铄也离开了主帐,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
“余卿,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