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还要睡会儿吗?”
“不睡了,已经睡很长时间了。”
“好。”
“关于你我相识,平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没有。余卿,我都明白。”
景铄知道林余卿是在说,她认得自己,却不曾与自己相认这件事。只是,先不说自己有错在先忘了林余卿,单说她回京都之后林余卿的处境,她需要自己助她摆脱与平南王的婚约,这种时候,说那些自己不记得的往事,不要说获得助力,自己怕是连见都不会再见她了。
看着眼前的景铄,林余卿不由得笑弯了眉眼。是了,景小将军百之智,怎么会看不透自己的心思呢。
沉默片刻,景铄问道:
“余卿,在遇刺之前,你可曾察觉到什么不对吗?”
“不曾,我本来是去赵司院府上赴宴的,只是刚要出门,府上的管家喊住我说我爹在书房等我,我转身回去的时候那支箭就朝我射过来,正因如此,我才……”
说到一半林余卿突然抬头看向景铄,满眼的不可置信。
“余卿,这就是问题所在。”
景铄点头,示意林余卿她想的可能就是最后的答案。
“管家,自我记事起便在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带着数不清的不解与难以置信落在了景铄的耳边。
“我已派人去探查了,相信很快会有结果,孰是孰非自有定论,余卿不要太过忧心,现下,你需要好好养伤。”
“好。”
景铄又守了林余卿一夜,看她已经没有大碍,在相府加派了一些人手之后,就去忙着筹备她二人的婚事了。
三天后,乾安五年十月十七,武安侯景铄迎娶女相林余卿。
京都长街之上,一早便挤满了人,高阳国百姓都想亲眼看看这开了先例的女子的婚事该是怎样的盛大。
只听一阵锣鼓声响起,人群中吵吵嚷嚷喊了几声:
“来了来了,侯府迎亲的队伍来了。”
百姓们翘首以望,欣赏着这场史无前例的婚礼。
迎亲的队伍由远而近,人影也渐渐清晰,迎亲队伍里安宥,江亦书还有其他狼燚军的将士欢天喜地的跟着往前走,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派喜庆之色,队伍最前方骑在黑色骏马身上的正是景铄。
红袍玉冠,五官分明,剑眉凌厉,身穿婚服的景铄平添了几分儒雅在里面。
相府。
梳妆完毕的林余卿,在侍女子衿和子倾的陪伴下静静地等待着迎亲队伍的到来。待听到外面锣鼓喧天的时候,林余卿的脸上是掩不住的雀跃之色。
子衿和子倾搀扶着林余卿到了相府门口,景铄快步上前到了林夕眼前,向林夕行礼之后,从子衿手中接过林余卿的手,带着她上了花轿。
“余卿,我来接你了。”
趁着扶人上轿的功夫,景铄还在林余卿的耳边说了句话。
不等林余卿回话,景铄就已经翻身上马,朝侯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