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完了整个院落,看着一副残破之相,顾奎一声大喝:“拿酒来!”
曲江池这里,中午皇后宛若仙女降凡尘。这晚上,这位又换上了戎装,开始演起了木兰从军来。顾云清也不明白这都做了皇后,怎么还这么喜欢大庭广众跳舞,还没完没了。
即便是铠甲也一定要将身段包裹地曲线玲珑,真难为为她缝这身舞衣的绣娘了。那猩红的嘴唇,娇柔的笑容。身边演她伙伴的几个男太监还得眼瞎地表示看不出这是女郎。
边上黄嘉楠呵呵笑着说:“你们说,要真有木兰从军,十二年,怎么可能不被认出来?她在军中睡觉不被发现?”
曹暨摇了摇头,怎么发现?当年他和黄嘉楠可都是没有发现。黄嘉楠至少没跟她同榻过,也就算了。他和她同床过不知多少回了,还不是跟块木头似的?
顾
云清呵呵笑,看向黄嘉楠:“你傻不傻?在军营里,你身边要是睡了个女人,你会去告发吗?”
曹暨一口酒呛进了气管里,顾云清忙伸手给他拍,黄嘉楠侧过头,挑眉深以为然:“云清,还是你能看的明白。我说呢!对啊,要是我身边睡了个花木兰,我也肯定不会跟人说去,哈哈!”
“就是!”顾云清一边嘚瑟地说,“就是这么回子事儿!”
曹暨再闷一杯酒。
周后的木兰舞结束,换上了丝竹的靡靡之音,宴席已经过半,臣僚们互相敬酒,顾云清今日是必须感谢那谢七郎,她端了酒过去,在谢七郎面前站定:“谢家哥哥!我敬你,多谢你今日能为弟弟我说句公道话。”
那谢七郎站起来说:“顾兄弟客气了,我不过是因势导利,徐州也是怕顾大将军之威,不敢硬碰。今日却是借着你的事情,给了我这个机会,可是顺势出这口气。否则那件事情却如骨梗喉,不吐不快。”
“哥哥爽快,弟弟喜欢!”顾云清笑了笑:“敬哥哥一杯!”
曹暨就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没有顾云清的本事,时时刻刻都能把人给笼络了,前世里不管是军中糙汉,还是那文人墨客,她都能将人笼络起来,不多时就称兄道弟。
谢七郎原本不似在凡尘之中的一个人,此刻也是与她谈笑风生。问题是这混账,还平时不愿意看书,脑子里的那些典故,一半是把上课当成听说书听来的,另外一半去茶肆听说书听来的。她就能跟谢七郎这种博览群书的谈在一起,别人还不嫌弃她。
这不两人已经相谈甚欢,谢七郎说:“找个时间,你我好好亲近亲近?”
“哥哥说的是,我能带上阿暨吗?”
谢七郎看了一眼曹暨,他与曹暨认识,却并不熟悉,但是今日他为顾云清挡刀,说出的话语看上去也不似个没有学识之人,正好有心结交,说:“自然!”
顾云清招手,“阿暨快来!”
曹暨端了酒杯过去,听云清说:“我和谢家哥哥约了吃饭,你一起来?”还好这个混账没有把他抛一边去。
“谢兄,请!”
两人饮了酒。
黄嘉楠从后边过来,扑在顾云清的背上:“好玩的不带我!小子,
你心亏不亏?”
顾云清手一指,不对,侧头,她背上怎么会是阿暨?阿楠呢?
黄嘉楠刚趴在顾云清背上,就被曹暨给拎开了,此刻她身上的是曹暨,她换了方向指向黄嘉楠,对着谢七郎说:“哥哥,咱还得带着他!”
“对!”黄嘉楠对着谢七郎说:“不能抛下我!”
那个赵瑞跑过来:“怎么想要丢下我?”
“得了,得了!”顾云清向后踢了一脚,曹暨贴在她背上,春衫薄,难受。对他说:“阿暨,站直了!”
谢七郎一下子笑了起来,谢相过来说:“阿彦,不如你在家办个宴会,专门请请你的小伙伴,如何?”
谢七郎转头对着谢相道:“多谢祖父,孙儿正有此意。”
谢相拍了拍孙子的肩膀:“你们好好亲近,亲近!”
说着走到秦侯爷身边,侯爷站起来与他并肩而立,谢相侧头:“老喽!”
“七郎乃是人中龙凤,谢相当感欣慰!”老侯爷说道。
谢相笑着说:“你家云清也是聪明机智,老夫很喜欢啊!”
“泼猴一只!”老侯爷笑着说道。
刘正基看着秦铸和谢相谈笑风生,好不快活。捏了捏眉心,哪怕是周后伸手搭在他的手臂上,也让他没有了丝毫地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