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肉价贱而狗肉贵……”
在这满园的杏花之中,顾云清听着谢七郎的所言,胸内被堵,塞地慌。
回到家中,她翻墙而过,曹暨正在书房之内,想着要如何布局,才能让顾奎提前反,而自己能用最小的损失,将他收拾,不似前世那样,让他勾结了契丹人,若非云清战到最后,挡了契丹人,顾奎和契丹里应外合,恐怕中原河山就被铁骑践踏。
“阿暨!”
听见顾云清的声音低落,脸色不好,忙迎过去说:“怎么?没得吃羊肉汤饼,到现在还翘着嘴啊?”
“阿暨知道菜人吗?”云清陡然问出这个问题。
“你哪里听来的?”曹暨自然知道,上辈子这些事情见多了。
“谢家七郎所言!”云清把谢七说的外边的那些事情,讲给曹暨听。
曹暨见她神色悲凉,一把抱住她,拍着她的背:“云清,百年战乱,早就民不聊生!今日与外祖已经商定,打算起事,乱世该结束了!”
云清听到这里,知道两家要合起来走一条艰难之路,阿暨沉稳,她推开曹暨,认真地看着他:“大师父说,菩萨心肠,金刚手段!阿暨,顾云清愿意唯你马首是瞻,肝脑涂地……”
刚刚说出肝脑涂地,顾云清的嘴就被曹暨给捂住了,曹暨笑着说:“不许胡说?我只愿天下太平,能与你携手共游江南,不需要你为我出生入死,等老了,咱们蹲在泰山顶上,提一提当年之勇才是。”
顾云清仰头:“那时候,还爬地上去吗?”
“自然!”曹暨笑着将顾云清一把抱住,顾云清本就胸口缠着布带,被他抱地那里生疼,又觉得自己方才那难受的样子,实在太悲秋伤春,不符合自己的性格。
用力推开他,转了话题:“我今日见了那谢家七郎,当真是人品风流……”
刚刚曹暨抱着顾云清抱出点味道来,沉浸在对未来的畅想之中,还想在抱上一会儿,就被她推开,耳朵里就听那混账开始说起了谢七郎来,她说“阿暨,我今日见了那谢七,方才知道,若我是那王三娘,肯定也会喜欢这等如玉君子!”
她情愿选那小白脸,也不愿意选他
?这?那双眼睛这么大,真是白长了,问:“我哪里不如谢七郎了?”
“你不行了,你看看你这张脸,过于刚毅,不讨女人欢心。”顾云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觉得吧?我的脸长得好看!我以后要与那谢君多多亲近,学学他那样的谪仙之姿,这样以后就能做全长安城女郎的春闺梦里人!”
曹暨听闻她还要跟那谢家七郎多亲近,简直就是忍无可忍,无法再忍:“不许去!”
“你也别介怀了,没有王家三娘,也有李家三娘。这谢家七郎……”
那王家三娘在他心中早已没有一丝一毫的角落了,听她说那谢七长得好,他低头仔细想那谢七郎的样子,那记忆因为遥远而模糊,似乎是泯灭在了长安城破的烟火之中,包括那王家三娘。
他不想听她呱噪其他的男人,真是让人烦躁!
话说朝堂之上,本来昨日的事情已经传地满城风雨,更何况宫里那位刻意地推波助澜,顾奎宠妾灭妻,棒杀嫡子,已经让御史大夫兴奋地不行。今日一早早朝就开始对着顾奎猛喷。
皇帝因为对顾奎有了疑心一直在观察顾奎的表情,发现他果然脸色阴沉,似有不满之意。下午听闻秦氏带着顾云清去慈恩寺上香,说了一句:“人还是要敬畏鬼神!”一旦什么都没有敬畏了,就容易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