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修谨参加市里的私营企业家座谈会,他作为优秀企业家代表上台发言。融景的发展速度,足以让人目瞪口呆,一年出口摩托超过三万台摩托,加上密封件开始供应海外车企,一年赚了不少外汇。
开完会,有个晚宴。老束喜得孙子,接受各家恭维,自然也有人问聂修谨:“聂总,老束总娶儿媳妇,在你娶媳妇之后吧?老束总马上请我们吃满月宴了。你什么时候?”
“对啊!聂总这么年轻,有这么大的家业,总要有人继承的吧?”
家里人都知道黄聆有了,妈妈和丈母娘都千叮咛万嘱咐,在黄聆还没显怀前,不能在外头乱说。这个老底子传下来的规矩。聂修谨对这种规矩也只珍而重之,他活了两辈子,能有老婆,又能有孩子了,能不重视吗?
“你们都说我年轻了,着急个什么?”聂修谨打哈哈说。
包厢的电视机里放着晚间新闻,新闻里黄聆正在跟领导介绍他们的产品情况,新闻主播在说:“江城as,在引进国外先进技术的基础上自主创新和as法国联合开发,设计了……,让我们采访一下江城as的工程经理,xx项目的总设计师黄聆女士,黄工您好……”
黄聆在那里侃侃而谈,这个年代国内的工业真的很难,这一点的进步,被当成了大事,领导来参观,报社争相报道。黄聆在家常常说:“捧得太高,让我无所适从。”
聂修谨让她要适应这种高光时刻:“现在是造□□的不如卖茶叶蛋的,你多介绍介绍,也能让人多了解重工业对一个国家来说是多么重要。”
电视里黄聆不施脂粉,头发扎了个马尾,一件蓝色的工作服,没有了平日的艳丽,变成一种知性的美。
“聂太太事业心很重啊?”
聂修谨笑着说:“是啊!她在她的专业上付出了很多的心血。”
宴席散场,有人约了一起去松松筋骨,这不过是个名头,无非就是叫上几个年轻姑娘,穿着暴露装模作样地捏一捏背,顺理成章做一些事。
聂修谨挥手:“各位,我还要去接我老婆下班,就不陪了!”
“聂总,一起去吗?难得聚聚,再说说话!”
“你们啊!
不要劝他了,天大地大,太太最大。”老束过来拍了拍聂修谨的背说,“这种松松筋骨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
“还是束总懂我!”
“束总不去吗?”
“一把老骨头了,回去抱孙子喽!”老束不喜欢彭紫菱,可不妨碍他喜欢孩子,年纪到了,儿子又难以收管。以后即便是儿子和彭紫菱离婚,再婚生下的是不是孙子还很难说。所以他对这个孙子有种对儿子的失望,移情到了孙子身上。
“那各位,我和束总一起先走了。以后再聚!”
聂修谨和老束一起走出饭店,老束的司机已经开车过来,聂修谨喜欢自己开车,尤其是接老婆上下班更是自己开车更开心。
“束总!”聂修谨叫住了老束。
老束转过头:“聂总,有空来我那里坐坐,很奇怪,我们年纪相差了一辈人,却出奇能聊得来。”
“老束,我今天的话可能没头没脑,为了孩子,尽快去做个全身检查。”聂修谨拍了拍他的肩膀。
聂修谨的话是没头没脑,可人家已经说了,老束也不能说什么,听他这么说了,老束到底心里头有些犯嘀咕。他是这个年代的人,从底层混出来的,虽然有钱了,可生活的本质还是没变。终于他重视了一把,找了个时间去做了一回全身检查。
经过仔细筛查,发现脑部有肿瘤,一下子人仰马翻,来找聂修谨,聂修谨建议他找ay去瑞士或者德国看病,毕竟现在的国内医疗和二十年后的医疗水平没办法比。脑部手术,还是要找欧美有名的医院去开。上辈子他的突然离世,让束飞扬这个二世主给败了个精光。
之前是聂修谨给他了提醒,这次听聂修谨这么说老束二话没说,联系了ay,等孩子满月宴结束,去瑞士治疗。
一个月后从瑞士回来,聂修谨和黄聆一起去探病。才到束家大宅门口,束太太就在门口站着等候了,黄聆从副驾驶上下来。
束太太看她肚子微微隆起:“聂太太这是有喜了?”
“五个月不到。”黄聆笑着说。
聂修谨停了车,过来牵着黄聆的手跟着束太太进入束家大宅。
黄聆对束家老两口的审美实在不敢苟同,罗马柱,米黄的大理石,红木家具,混搭
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