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雪先躺在床上撸了一会儿狗,用手指给它顺毛,顺的黑葡萄舒服的直哼唧。摸摸狗陈若雪终于清醒了。
“主子喝水吗?”荷香看陈若雪起身问道。
陈若雪点点头,刚睡醒是有点渴。
喝了一大杯温开水,陈若雪想起昨日乾隆让她每日抄写十篇大字的事儿。叹了一口气,她想叛逆,想不些。
可惜……不敢。
算了,反正她每日也是要练字的就当自己练字了。她到觉得乾隆是随口为了打击她故意说的,可乾隆记性实在太好,陈若雪怕他那日突然想起来要检查。
穿着柔软的软底绣鞋,陈若雪去了书房。
突然想起来自己昨天刚刚编好的雪花络子,光顾着吃饭还没好好欣赏欣赏自己的大作呢。
一翻针线笸箩,没有?
“荷香,我昨天放在叵箩里的白色雪花络子看见了吗,上面系着银香囊?”陈若雪问道。
“没瞧见呢。”荷香一听忙过来帮陈若雪一起找。
茴香听到声音,也进来帮着一起找。找半天,没有。
“奴婢想起来了,今天早上主子请安走后,李玉公公又来了一趟说皇上的荷包落在了书房,会不会是他……”茴香一拍脑门想道。
陈若雪看着性子好,但永和宫一早就定了规矩。书房除了荷香茴香也就只有小鹿子可以进来了,其他伺候的宫人没有传召是不可以进来的。平时书房的打扫也是茴香荷香轮班做的。
李玉堂堂一个乾清宫大总管会拿她一个络子吗?
答案自然是不会的。
陈若雪忍不住想起昨天乾隆“贼眉鼠眼”的模样,顿时气急:“堂堂皇上也做起了窃贼了!”
“主子!”荷香跺跺脚,主子这是说什么呢。
“说什么,皇上昨天腰上哪系香包了,只挂了两块黄玉玉佩!”陈若雪气道。
昨晚的衣服好歹是她脱的,穿了什么没穿什么她还能不记得。
荷香≈茴香:“……”
似乎是没系……
陈若雪还真没冤枉错人,她那条雪花香囊络子如今正在乾隆手里呢。
可惜她就只能在心里扎扎乾隆的小人,扎够了。陈若雪飞速的想着乾隆最近都得了什么好东西,她非得与和敬换过来!
很快就到了乾隆五年的春节,依旧是去年那一套规矩,陈若雪做的次数多了倒也慢慢习惯了。尤其看着那些满头银发的老福晋一个个精神抖索的行礼叩头,陈若雪这么年轻也不好喊冷喊累。
乾清宫的宫宴依旧很丰盛但味道一般,菜肴太多都不知提前准备了多久,做好的菜用棉被捂着以免凉了。如此一套下来,即便是御厨做的菜品,味道也不会有多好。
至于前朝,距离太远陈若雪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变化。富察皇后背后的富察氏一族依旧鼎盛人丁兴旺,听说今年高贵妃的阿玛又立功了,她兄长也颇有才华,得了乾隆夸赞。
乾隆五年就这么到了,正月初四是永珹的生日。这孩子挺可怜的,乾隆基本把他当透明人,一点也不在意这个儿子,连生辰礼也没人在意。
陈若雪看着可怜让小鹿子送了一桌去阿哥所,赏赐给伺候永珹的奶娘嬷嬷们。又打了一个平安金锁送给永珹当做生辰礼,不过她人并没有过去。
后宫稀稀落落送了些生辰礼,看着都寒酸。
永珹的生日过的寒酸,陈若雪除了叹息两句也就放下了。她正忙着练字临摹字帖呢。果然她猜测的没错,乾隆就是故意等着搞她呢。
每日十张大字陈若雪虽然写着,但都快忘了乾隆说要检查的事情。就在陈若雪忙着过年忘了这事儿后,乾隆不知怎地,来了兴致。特意让李玉过来取走她这些日子写的大字,还用朱笔批阅了。
还得了乾隆亲笔所写的一句批语:朽木不可雕也。
朽木便朽木吧,可她的大字硬生生从每日十篇变成了二十篇。陈若雪这回可不敢糊弄了,认真的练了起来。乾隆要求太高,她怕下次继续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