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曦进入府衙,浑身打颤,躺在床上,服侍他的小厮,心头着急,裴曦心里却不慌:“别急,不会有事的。”
“怎么不会有事?刚才那个女子用的药已经被查出来了,是封喉之毒啊!”
裴曦实在撑不开眼睛,闭上:“我先睡一会儿!”
他说是在睡实际上是昏迷了过去,汗出如
浆,小厮简直都快疯了,拿了手巾给他不停地擦汗。
裴曦昏迷之间,拨开了迷雾看见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还是裴小侯爷,刚好在城外云翔寺那一代访友,看见一群抢匪围着一辆马车,倒在地上的是珠儿?
裴曦看着自己循着踪迹跟过去,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里,一个猥琐的男子正在撕扯着秦婉的衣衫,裴曦搞不清状况,怎么回事?自己媳妇儿强悍到离谱,谁能动得了她?这怕不是个假的吧?
他看自己把那个男子给杀了,媳妇儿哭得梨花带雨,她衣不蔽体,这真是自己的媳妇儿,肩胛上一颗红痣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特别喜欢在上面流连。
他解下了自己外衫,递给她说:“穿上!”
看她抖抖索索穿上,自己说:“我送你上去?”
就那么个小土坡,自家娘子根本就是如履平地,却见她点了点头,自己将她抱住送了上去。裴曦还是怀疑这是个假的,真的娘子绝对不会放过伸手摸自己一把的机会。可她呢!抗拒还来不及。
两人上去,却见上头已经站着秦家西府里一堆人,都在问,秦婉出了什么事,自己说:“什么事,问你们自个儿!做出这等恶心勾当!”
看着秦婉哭哭啼啼,裴曦感觉自己有些不耐烦,又有些说不清:“别哭了,大不了小爷娶了你!”
只见她抬头起来,一脸嫌弃,却又无可奈何。她嫌弃他什么?不是馋他馋得跟什么似的吗?哪一封信不提两句想要把他给按着好好这样那样?
接下去是他们成婚的样儿,掀开盖头倒是貌美如花,可惜一脸不甘愿,哪有自家媳妇那种猴急样儿?
自己居然还不嫌弃,还在逗着她玩,看见她拉了拉他就说:“娘子,莫要着急,为夫这就来!”
成婚以后,她太板正无趣了,天天劝他上进,要读书,里面的裴曦居然没有不耐烦,还天天哄着她,逗着他。里面的裴曦明显不如自己这辈子这般顺利,为了钱财,为了那些百姓,殚精竭虑。
他从来不让那个傻乎乎,让他上进的姑娘担心,一直默默地自己背负着一切。直到秦婉被季成运掳走,他满心焦急,季成运布了天罗地网,他也一把剑闯了进去,浑身是伤,
抱住她:“娘子,不怕!”
他是定远侯世子,他是太子,他掳走他的夫人,季成运自然不敢把事情闹大,可梦里裴曦知道自己的身份瞒不了了。他想着送秦婉出去,去江南,找个地方隐居。
这个时候,那个板正的小女人羞羞答答,脱了衣衫叫他一声:“夫君,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哪里都不去。”
梦里的他推开了她:“别傻。”
“难道你让我留着清白的身子给那个禽兽?”她问他,她抱住他,“夫君……”
梦里,他们没有现在的实力,梦里的他这时没有拒绝,他放纵了自己和她恩爱,只是梦里的秦婉,没有自己媳妇儿放得开,含羞带怯,不过那眼里的情意倒是和自己媳妇一个样儿。动情之后的声音,那一声声:“阿曦!”绝对不会让他认错,这还是自家娘子。
直到他被抓进天牢,她一身素净进来看他,他知道季成运那个疯子,将她的画像挂在寝殿,如果她愿意,她能活下来。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希望她作为季成运的宫妃活下去?不,他会疯!还是跟他一起死?不,他舍不得!
她倒了酒,他伸手抹去她的泪水,终于下了决定:“娘子,好好活着。”
一口喝下毒酒,腹中疼痛难忍,被她抱在怀里,再伸手给她擦泪:“娘子,别哭!”
自己灵魂出窍,却见她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低头:“夫君,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