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桃只觉得羞耻极了。
她安慰自己,她那是烧的糊涂了,不打紧。
她又小心地看了眼陆霁的神色,发现他的神色并没有什么异常,她紧紧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说话间万大夫就过来了。
万大夫仔细地给苏桃诊了脉:“夫人没事了,不过还得再喝两剂药。”
烧也退了,剩下只要喝些固本的汤药就好了。
陆霁点头:“那就好。”
诊完脉,万大夫就带着他的药童一起去煎药了。
等药煎好后,陆霁端过药碗,想要亲自喂苏桃。
苏桃连忙接过药碗:“还是一口喝下去算了。”
一勺一勺喝简直太折磨了。
而且她现在一直想着方才那事,实在是不好意思看见陆霁。
喝完药,苏桃就不好意思地盖住被子,她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夫君,你今天还得上朝去呢,赶紧去忙吧,千万别迟到了。”
今儿是小朝会,若是迟到了准保有言官弹劾。
陆霁有些疑惑:“今儿喝完药怎么都不用吃蜜饯了?”
若是往常的话,苏桃早就嚷嚷着苦了。
被子里的苏桃:“……”
是哦,她刚刚太紧张,苦不苦的早忘到脑后了。
苏桃抿着唇:“今天的药没那么苦,不用吃蜜饯,”顿了顿,她又说:“别说我了,夫君你赶快出门吧,等会儿就来不及了。”
陆霁见苏桃没事了,也放下心了:“那好,你自己在家好好的,千万别出门,在屋里待着。”
苏桃的身子骨弱,还是先在屋里养几天再出去比较稳妥。
苏桃连连点头:“嗯。”
等陆霁走了,她才从被子里钻出来。
她满脑子都是方才在陆霁怀里的那一幕。
苏桃的脸越发红,她心道雪柳怎么没让陆霁搬出去呢,她等会儿得好好和雪柳说一下。
…
正如万大夫所言。
苏桃又喝了两剂药以后身子便好了,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在屋里待了两天才敢出去。
这一天,苏桃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她看着身侧空空荡荡的床榻,问雪柳:“雪柳,侯爷呢?”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陆霁今天休沐吧,怎么一早上就不见人影。
雪柳进来:“夫人,侯爷现下正在练武场练武呢。”
苏桃恍然。
她是睡得糊涂了,陆霁每天早上都要去练武的。
她挣扎着起来洗漱,这几天她天天在屋里待着,闷都要闷死了。
就在苏桃洗漱的时候,陆霁已经在练武场练了许久的武了。
前段时日,他的肩膀受了伤,也因此好久都没练武。
现在身子骨好全了,自是忍不住每天多练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