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矜一个字都没再问,按下挂断就把手机扔去了一旁。
费思思望过来:“跟谁生气呢?”
“一个骗子。”
夏矜忽地问:“你知道哪里有催眠师吗?”
“我哪知道,又没找过催眠师,你要做什么?”
夏矜搂着一只抱枕,寻找出气筒似的,揉弄着。
半晌才道:“我忘了个很重要的人。”
“你都忘了怎么会知道那个人很重要。”
“就是很重要。”夏矜跟自己较劲,“桃子呢,她知不知道哪里能找到靠谱的催眠师吗?”
说曹操曹操到。
陶子君面色不佳地推门进来。
“怎么了?”
“还能怎么,又和我爸妈吵了一架,说我要是打算一辈子不结婚就是给他们丢人。”陶子君朝夏矜看来一眼,“你知道吗,你现在都成了我爸妈催婚时候的模范榜样了。”
夏矜说:“那你告诉叔叔阿姨,我和徐正则好像也快完蛋了。”
陶子君和费思思一齐怔住。
“怎么了?”
夏矜张了张嘴巴,想来想去,都只能给徐正则定一个骗子的罪名。
嘴上却说:“罄竹难书。”
费思思:“怪不得这两天蔫不拉几的,合着是跟徐正则吵架了?怎么,都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了?”
“那倒没有。”夏矜倒在沙发上,将自己的脸埋在抱枕里,闷声说,“我单方面发起的冷战。”
“为了什么啊?”
夏矜哼哼唧唧地打马虎眼,一个字都没说。
陶子君和费思思也没追问,干脆道:“行了,也别在家窝着了,走呗去喝酒,还没庆祝你顺利离职呢。”
夏矜:“不想喝。”
“那去吃饭?有家新开的餐厅听说蛮不错的。”
“不想去。”
“这也不去,那也不去,那你说,你想做什么?”
“不知道,我也很烦,凭什么一个人就能控制我的心情开关。”夏矜闷在枕头里发泄,“啊啊啊我讨厌徐正则。”
房门被人敲响。
夏鸿声的声音传进来:“矜矜,给爸开个门。”
费思思望了眼夏矜,她转头就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陶子君便到门边,打开一半,却没想到夏鸿声身后还站着一个徐正则。
夏鸿声递进来一盘切好的水果:“给你们吃。”
“谢谢叔叔。”
陶子君让开一点位置,夏鸿声朝里面看了一眼,扬声喊:“矜矜,你出来。”
“干什么啊?”夏矜躲在被子里有气无力地喊,“我不吃晚饭。”
夏鸿声道:“时间还来得及,你拿上结婚证,爸开车带你去把离婚手续办了。”
话音落下,夏矜腾地从被子里起来,几步走过来。
带着情绪,提高了音量说:“离婚是我一个人去就行的吗,你还不如帮我去把徐正则先抓过来,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