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一日游!
所谓得寸进尺,大概就是谢刃目前的状态,他实不愿放开怀里的心上人,像是孩含着糖,时不时就要『舔』上一两口。风缱雪原本是想纵着他的,头却也实招架不住,便道:“你给我讲故事吧。”
谢刃总算消停片刻:“故事?”
“比如说你时候的事。”风缱雪坐起来一些,“谢府应当是没什严苛家规的,你儿时是不是过得很快活?”
“我现也很快活。”谢刃让他枕自手臂上,“时候啊,我爹娘疼我,也惯着我,惯得我无法无天,将整座杏花城折腾得鸡飞狗跳。是就有人编排,说我长大肯定是祸害,结果没想到我长得还挺端正,估计把他们得够呛。”
而这回有了火焰峰引火贯天、诛杀九婴的威名,待事迹传回杏花城中,想来谢员外夫『妇』又可得意风光上好一阵子。
谢刃继续道:“你是没过我爹,他可会人了,每回我一有好事,他就城里大摆流水宴席,谁平骂我骂得最凶,他就偏要将人家安排到上席。若有人不想赴宴,推说身体抱恙,他还要带着黄酒和猪头肉敲锣打鼓地送上门,美其名曰,探病。”
听起来是颇为热闹欢快的一家人,风缱雪靠他胸口:“难怪养出了你这四处横的儿子。”
“那……你呢?”谢刃用指背轻触他的鼻尖。
“我没有爹娘,自有记忆开始,身边就只有师父和师兄。”风缱雪道,“练剑,修,好像每一天都过得差不多,不过并不觉得无聊。书中常说红尘繁华,说外面的世界是多的好玩,我也是看完就忘,未想过要主动离开家。”
直到木逢春觉得不啊,师弟才多大点年纪,怎就一天到晚呵欠连天,跟老头似的,便亲自带着他下山,号称斩妖,实际上大多数时间都游山玩水,花了整整一年,由南到北,算是第一回领略了何为尘世间。
谢刃问:“那你喜欢这尘世吗?”
风缱雪答:“先前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那现呢?”
“现尘世有你。”
所以喜欢,喜欢得整心都透着甜,只觉得尘世什都好,又温暖又热闹,酒是甜的,连秋千上都开满了花。
谢刃抱紧他,低头又亲了亲。
两人就这靠一起说着话,说到来,风缱雪实困得不了,是将脸往谢刃胸前一埋,扯起被子捂住头,不肯再理他。原想睡着了就能消停,结果却梦了一整晚铺天盖地的烈火,他被烤得焦躁难安,浑身都快了,生边缘恐惧地一挣扎,却听旁边传来一声痛呼,再睁眼时,一片阳光刺目。
谢刃捂着脸,鼻子酸得险些落泪:“你打我。”
风缱雪撑着坐起来,浑身都是冷汗,脸『色』苍白:“你烧我。”
谢刃茫然:“啊?”
风缱雪将他推开,自下床喝水。
谢刃委屈巴巴跟头:“你做梦了吧,阿雪,怎做梦也要算我头上。”
风缱雪扯了扯衣领:“做梦也是因为你压我身上,什时候出发?”
“你都这热了,吃完饭就走。”谢刃道,“龙王镇到春潭城,咱们抄近道,若是运好,还能被千丈崖的大鹰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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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上一段。”
“千丈崖的大鹰并非无主,岂容你说坐就坐。”风缱雪放下茶杯,“这点路程也要偷懒,该打。”
谢刃伸手,满不乎:“那你打。”
风缱雪凭空变出一把玉尺,还真给了他一下,谢公子猝不及防,看着自泛红的掌心,心理压力远大皮肉之苦:“不是,你怎还准备刑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