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风缱雪整个人都俯身过来……
能多点进步,咱们就真的出去了。”说后半句话时,他磨磨蹭蹭凑过来,将巴强行搭上对方肩头,“累了,歇儿。”
风缱雪反手兜住他的头:“若我夸完,你却没做到呢?”
谢刃耍赖,那我也努力过了。
风缱雪道:“可我想出去好好睡一觉。”
谢刃稍微顿了顿,坐直。
风缱雪和他对视:“我想待在这幅图里,你带我出去。”
谢刃深吸一口气:“好,我带你出去。”
要命了。
谢小公子心想,我是被蛊了还是怎着。
明知道对方的修为要强过自己千百倍,但被那双眼睛一盯,就满脑子只剩保护欲,堂堂琼玉上仙,竟然需要自己的保护,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他一边这想着,一边又有些莫名其妙的、知道从那儿冒出来的窃喜,便张开手问:“要要过来睡儿?”
风缱雪拒绝:“我困。”
“困也得睡,你肩上的伤还没好,要多休息。”谢刃将披风裹回他身上。
风缱雪微微仰着巴,让他整理系带,眼底却突兀闯入一片黑雾!
“九婴!”
“九婴!”
水妖也觉察出异样,在第一时间便赶着鲛群躲回汪洋。墨驰几人齐齐拔剑出鞘,璃焕挡在天无际身前,警惕看着从天而降的两个人,一个是红衣鲛男,另一个则是他的婚妻子——或者说是被九婴占据的婚妻子。
谢刃手握逍遥剑:“鲛女费尽力气挣脱我们,要回去找她的相公,却料又被附身一回,此等窝囊无用的男人,真知嫁来何用。”
他说话的声音小,红衣鲛自然也能听得到,只见他部肌肉僵硬动了几,像是硬生生将脏话咽了回去。
“喂!”谢刃索『性』用剑指着红衣鲛,“你先前还说那颗鬼头丑得令人作呕,现在却能容他躲在你媳『妇』的肚子里,还是是男人了?”
红衣鲛看了眼身边的九婴,依旧没有说话。谢刃侧头轻声:“他是被九婴威胁了?”
风缱雪道:“尽量留命,留住就杀。”
谢刃嘴角一扬:“我知道,我能受伤。”在你心里,我最要。
九婴身后依旧悬浮着那把巨大的灭世剑,过组成猛兽的煞气却淡了许多,剑痕处的红莲印记也未完全散去,看来上回的确被伤得轻。谢刃手腕一转,逍遥剑上再度燃起熊熊烈焰:“怎,还想再试一次?我怕你这破剑碎!”
话音刚落,剑身上的野兽便被激得怒咆,却被九婴抬手制止。他直直看着谢刃,一个字一个字说:“烛照!”
谢刃摇头:“就算你们爷俩曾被剑先后砍飞,也能见谁都叫烛照,我这把剑可比烛照厉害多了,是你爷爷倾家『荡』产……算了,我想要你这恶心儿子,还是占便宜了。”
“花言巧语!”九婴狠狠攥住身侧的灭世剑柄,“杀了他们!”
野兽再度俯冲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