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只要陈山晚愿意,郁睢是能这辈子就只这样抱着,什么也不做的。
“他”埋首在陈山晚的发间,嗅着独属于陈山晚的气息,既被从陈山晚骨子里散发出的诱人气息所蛊惑,想要一口将他咬下,又贪恋珍惜着这份美好。
陈山晚实在没忍住,很严谨地问了句:“一会儿是多久?”
郁睢低笑了声,说话时的吐息落在陈山晚的发丝里,让陈山晚后颈无端有点麻:“大概是我不想抱了的时候?”
陈山晚:“?”
他偏偏头,想去看郁睢:“你是打算这辈子都跟我站在这儿了?”
郁睢稍顿,抬起了一点脑袋和陈山晚对视,心情极好地点点头:“也不是不可以。”
阿晚好懂“他”,“他”好开心。
陈山晚面无表情地看“他”。
郁睢也望了回去。
陈山晚的眼睛很漂亮,和“他”的那种阒黑到显得幽冷危险不同,陈山晚的眼睛眸色虽然也很深,但覆盖着一层光彩,看似浅淡疏离,实则容纳了世间万物,有一种趋近神性的美。
让“他”看了就无端生出些烦躁和破坏欲,好像是本能想要将其彻底磨灭又或者吞噬。
耳边好像响起了古老的吟唱声,吵得“他”很是头疼,可“他”又熬着头疼剧烈还想再听一听。
听一听他的声音……
郁睢的力度不自觉地加深了点。
陈山晚被勒得一疼,皱着眉轻嘶了声:“郁睢?”
郁睢回过神来,稍微松了松,但又抱得更紧,嘴上还问:“弄疼你了?”
陈山晚:“……?”
一大早发什么疯?
陈山晚没有回答疼不疼这个问题:“你到底还做不做早餐了。”
“做。”郁睢垂首亲了陈山晚的嘴角一下:“现在就去。”
“他”速度太快,陈山晚都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回神时,郁睢已经松开他去了厨房。
陈山晚深吸了口气,捂了一下自己的脸。
他也觉得自己稍微有点没出息。
可是…他的灵魂真的会因为郁睢每一次接近而轻颤。
那不是一种恐惧,反而像是期待了许久后终于得到的愉悦。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
。
吃过早餐后,陈山晚拿出本子,示意郁睢讲讲“正事”。
凌晨那会儿毕竟太迟了,陈山晚没有细问,但现在不一样,一整个白天,可以好好讲讲。
郁睢:“……”
“他”幽怨地叹了口气:“阿晚,一整个白天,那么多的时间,你就只想跟我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