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当晚,他到底还是躺上床,迷迷糊糊地睡着,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的右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扣住,然后是另一只一起搭上来,肆意揉捏着,到后面变成了格外柔软的触感,带着吐息和湿黏的物体划过……
他的手,在梦里被肆意亵丨玩。
梦醒时,陈山晚几乎是惊坐而起。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右手,用左手捻了捻。
是汗吧。
有点湿润的感觉。
陈山晚呼出口气,扫了眼被子盖住的地方,哪怕没有人看见,也依旧觉得无比尴尬。
他这一年闭关修心,到底修了些什么啊……怎么会做这种梦,甚至还有……
陈山晚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同时施咒清洁,让空气中极淡的气味都散去。
再然后……
陈山晚也不知道为什么,躲了郁睢两天。
到第三天时,后山的封印绽放出白金色的光芒,陈山晚就知道自己躲不下去了。
他第一个到后山,冲枯井口伸出手,但没急着调动天地灵力去压制:“郁睢。”
陈山晚就这么轻轻喊了声,郁睢就把手微微往回缩了下。
但这个动作,祂很不满意。
所以郁睢又轻啧了声。
祂阒黑的眼眸锁定着陈山晚缓缓落下然后消失在井口的手,很想去抓住,但是不能。
因为祂要是伸手,封印就会被触发,发出示警。
陈山晚轻轻皱起眉,还没说什么,郁睢就从他身上嗅到了一点情绪:“…没凶你。”
只是单纯在因为不能抓住你而感到烦躁而已。
陈山晚动动唇,身后传来声音:“师弟。”
陈山晓往这边走了两步,却也只是两步:“没事吧?”
陈山晚回首,轻轻摇头:“没事。”
陈山晓看着他:“这两日封印动得过于频繁了。”
因为心虚——陈山晚都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陈山晚有一瞬觉得师兄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么:“…的确。”
他实在是没忍住,轻飘飘地说了句:“也许是因为我先前来得太频繁了。”
郁睢:“?”
祂很确定陈山晚是在威胁祂,祂气笑,直接再抬手。
光芒再度亮起的刹那,陈山晚就像是早有准备似的一伸手,天地灵力疯了似的朝他涌来,然后被他重重压下。
郁睢微顿,到底还是收了手。
祂要是借着这个封印和陈山晚闹脾气较劲,最后伤的肯定是陈山晚,毕竟天地灵力是他招来的,经脉逆行对于修行了功法的陈山晚来说不算严重,但会不舒服。
尤其……郁睢瞥了眼表,快到百鬼日了。
也快到陈山晚的生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