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晚上,两个未成年的花样滑冰运动员,在将近十点的时候,分吃了一个六百大卡的桃子罐头。
并且单振博单方面约定,保守这个秘密不给梁兴文教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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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安排很简单,早上是照常训练,然后接近中午的时候结训。结训仪式也弄得很简单,就是作为主办教练团队,以莫洛佐夫教练为先的总结,以及对青年组选手们未来的期待而已。
再之后,就是各个选手回去宿舍,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要在晚上之前离开了。
郁辰就是在陆续离开的人员后面,叫住梁兴文的。
“梁教练,我有事情想说。”
他这一叫,回头的不仅有梁教练,还有蹦跳着走在更前一点的单振博。
那少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郁辰要坦白昨天晚上他们俩偷吃水果罐头的事情,吓得在梁兴文身后,朝着郁辰手舞足蹈的乱摆。
“阿辰?有什么事情吗?”中年教练问道,大概内心有了一个猜测,他的心也隐约提起来了一点。
“我想说关于升组,以及之后的事情。”
“……好。”
“呼——”
叹气和呼气的声音几乎同时间响起。叹气的是梁兴文,他猜到阿辰应该是说这个事情了。呼气的是单振博,为郁辰没有透露他俩偷吃罐头而松口气。
然后那小子听着是关于郁辰升组的,也好奇的凑近过来,想要听。
深吸了两口气,郁辰表情认真开口,“梁教练,我下赛季要进军成年组了。”
这点早在上个月世青赛的银牌出来的时候,梁兴文就跟他讨论过,而那个时候他也认同了。这次以这个为开口,是因为,“你之前说帮我问高级组的国家队教练那边,他们回复了吗?”
如果回复了的话,那就要看用什么理由回绝他们了。
说起这个问题,就戳中了梁兴文最近最焦虑的地方了。这赛季连着三次都站上了花滑青年组最重大赛事的奖牌,两枚金一枚银。
这样的成绩,升组绝对是非常引起国家队瞩目的。
只是,关于郁辰性格的一些不准确的传言,不知道怎么的,也传到了教练组的耳中。
然后这阵子,梁教练就接二连三的,接到了高级组教练的委婉拒绝的电话。
梁教练听了之后既生气又心累,在几乎每一次电话里面反驳,‘郁辰没有自闭症!他只是性格安静了一点!’后,最后还是选择放弃在那上面,找郁辰升组后教练的想法。先入为主的认为学生有问题,怎么可能教得好?
但是具体的原因,他是不可能跟阿辰说的。
“高级组那边赛季刚结束,国家队那边都在忙,所以可能再等等……”梁兴文摆出无奈的表情,安抚这郁辰那样笑了笑,“没事,我们可以等到五月份再确认一次,在那之前我都会继续指导你训练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梁兴文感觉心里面沉了一块石头,压得他透不过气。
他再清楚不过升组第一赛季对于阿辰的重要性,而以他的技术指导储备,太难了。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将阿辰送出去外训,但那费用是真的高——从四年前将郁辰接近青年组国家队的时候,梁兴文从他的启蒙教练姑姑那里听说过他的情况。
所以这个方案,梁兴文打算再考察一阵子,算好最后的费用到底是不是阿辰可以负担的,再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