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学者自己,不行就是不行。“可是不同的克隆体并不能分享同一个大脑,他、或者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步调一致的呢?”提纳里在感到厌恶与恶心的同时提出新问题:“他们的行动逻辑是统一的,这不合理,生物之间必然存在生存竞争。”“没错,也许这些克隆体之间同样存在生存竞争,只是没有表现在我们面前。”手里捏着的蝰蛇攥足了一波劲剧烈挣扎,苏顾不上和提纳里说话,起身四处寻找收纳毒液的玻璃瓶:“我记得禅那园有很多这样的小瓶子。”“被我收拾起来统一放在材料室了。”狐耳少年弱弱举起手:“总有人用完后随手乱扔,每年都要花钱重新买。”“我去拿我去拿,材料室在哪儿?”卡维自告奋勇起身,提纳里把材料室的位置告诉他:“就在温室后面,有百叶窗的那个仓库。”金发青年点点头出去找东西,苏屈指弹弹拼命往自己胳膊上缠绕收缩的剧毒蛇:“行了,不要你的命。话说回来不是你先发起的攻击吗?知道后悔下次见到人就跑,别再张着嘴冲上来了。”毒蛇当然听不懂人话,被人捏住要害肯定是要奋力挣扎的。折腾了好一会儿头上的压力骤松,它的小脑瓜想不了太多事,照着面前的乳黄色薄膜就咬。锐利的蛇牙穿透薄膜,毒液随之而出,汩汩汇入玻璃瓶底部。“这小家伙真有劲。”苏捏得手都累了,眼看这条蛇吐得差不多了,还给它留了点防身毒液才远远扔开。半瓶蝰蛇毒液,可用来治疗与神经有关的病症。“给你了。”她在玻璃瓶外贴了层避光纸,提纳里接在手里看看:“我得把它保存好。”“你别动,我顺手给你放去低温室。今天再躺一天,明天至少能坐起来看会儿书。”苏站起来,拎着背篓拿着蛇毒就往低温室去,走了几步回头:“明天你要是情况更好些,我就回趟须弥城。去年说好的佳丽斯学妹今年毕业,我打算把她带去璃月。”提纳里知道她现在常住璃月,在璃月还有事业,自然点头。但是卡维不知道,他只知道妹妹在璃月过得很开心。“非要去璃月不可吗?璃月港离须弥城好远好远,我都没法常去看你……”金发青年小小声的碎碎念,声音小得另外两人几乎听不见。“你和我一起去璃月不就行了,我给你找了哥好甲方哦!钱多大方不说,还不会胡乱插手自己不懂的事。”苏开始给哥哥画饼:“我在璃月的轻策庄南部修了个大水坝,核心工程已经完成了百分之七十,但你也知道我是生论派的,建筑工程这事儿懂得实在有限,你要是不来帮我的忙,我也不知道该向谁求助了。”后面的话卡维根本没听,他只听到妹妹说需要自己的帮助就开始不停点头,哪怕今后苏要卖了他他都心甘情愿。“等我把债还清了,一定能攒够钱把家里的房子重新买回去……”兄妹两个挨着膝盖对着头,卡维努力想要让自己看上去更可靠些:“璃月虽然好,到底是别的国家,我怕你不适应。离得那么远你万一被欺负了我都没法及时赶过去帮你,家里有房子,我能挣钱,将来你要是累了就回家住,哥哥养你。”躺在床上的提纳里:“……”兄弟,你妹妹在璃月混得可好了,哪有你想的那些有的没的,你是不是工作间隙看了太多八重堂小说?
转天提纳里的伤势果然好转了许多,别说坐在床上看书,有卡维扶着他甚至还能绕着苗圃走上几圈。“元素反应带来的伤害基本上已经痊愈,雷击伤没办法,得等细胞慢慢代谢更新。”自己就是个出色的医生,须弥又时常有雷击伤员被送进各处医疗机构,提纳里比苏还着急今年的教令院答辩周——学姐走了他才敢在自己身上尝试新药方,不然万一被她发现恐怕得吃苦头。苏遗憾的看着他毛毛糙糙的尾巴,不久之前它还溜光水滑的呢!“你确定你真的没事了吗?”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按照狐人的年龄算提纳里还是个未成年。他只是天生聪明学习又勤奋,早早从教令院毕业了而已。“真的没事了,我一个巡林官经常在雨林里来回,身体好着呢。”他抬起手挠挠耳朵,随着动作绒毛簌簌往下飘落,看得卡维嗓子眼儿都是痒的。见他这么肯定,出于平日里的信任苏相信了这份说辞。“好吧,我下午给你调整一下药方,这就出发去须弥城。”她还不知道须弥城内都发生了什么,一是空和迪希雅的嘴都很紧,二是聚首时间太短,中间发生的事又太多,唯一一个最快的派蒙来不及说。卡维早就想走了,禅那园是生论派的地盘,他一个妙论派的人待在这儿哪哪儿都难受。要不是之前两天这里没人照顾提纳里,他早夹着梅赫拉克带着妹妹走人了。啊……这个时候金发青年突然想起他好像没地方安置妹妹。苏已经毕业了,不能借住教令院的学生宿舍,她当时的室友也早已回去蒙德,住酒店他更不放心。怎么办?难道要把妹妹带去艾尔海森家借住?但是不住在那里他又没有其他的落脚处,苏也没有。头好痛……这辈子再也不举债借钱了,绝不!反复咀嚼教训的卡维抱头狂揉,漂亮的金发很快就变得和提纳里差不多炸。等到下午提纳里用过今天的第二剂药汤,苏果然斟酌着给他重新调整药方,兄妹两个收拾好私人物品告别禅那园朝着须弥城出发。地图上禅那园几乎与维摩庄处于同一个纬度,二者与须弥城的距离也差不多相等,紧赶慢赶走了一天半他们才来到天臂池西岸,隔着湖面就能看到须弥城以及圣树上的教令院。这段路如果放在地面上翻山越岭简直要走断腿,苏不得不钻洞抄近道。还好早年在须弥做冒险家时足够勤快,须弥城附近各种地道地洞她摸得清清楚楚,一条路下去直通到湖边。全程也就遇上两个丘丘人营地,四根试管炸药教会了丘丘人很多道理,举止也变得优雅斯文且得体,也许下次再借道他们还会上前帮忙提行李也不一定。总之等苏登上须弥城的码头才知道小吉祥草王出了净善宫,大贤者阿扎尔事涉学者禁令被大风纪官暂时关押在圣树下的禁闭室里。整个教令院就像被狠狠捅了一棍子的马蜂窝,别说论文答辩了,单单一个囚1禁神明五百年的破事儿,今后还能不能被草之神接受都是难题。“什么?我没有听错吧!”卡维找到几个过去关系还不错的甲方打听了一圈,就没有哪两个人给出的消息能够互相印证的,反正听上去都挺离奇。苏听他手舞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