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聘目光往下,“好,你挡着水,我给你剥。”
苏云卿愣愣,程书聘真就帮她剥,吓得她往后,手慌忙去找花洒的开关,又慌又急:“在哪儿,开关在哪儿?”
“啪!”
屁股一阵麻疼,她吓得反手捂住,“程书聘你干嘛打人!”
“别乱动。”
他哑着声说:“先好好洗澡。”
此时她背对着他弯腰去找水阀,比刚才正面对着还致命。
苏云卿委屈地憋了憋嘴,转过身看他:“你给人洗澡就是打人屁股的吗!我不要你这样的服务!”
“不要?”
男人呵笑了声,“那你要哪种服务,嗯?抬脚,把你袜子脱了。”
苏云卿单腿站着,地板滑湿,程书聘一蹲下,她就下意识去扶他的肩膀,又宽又烫,把这花洒下的水都加热了几度。
她指尖轻轻压下,程书聘抬眸,她的手忽然按下他的头颅,湿润的指尖穿入他的头发,紧张得小声道:“不准抬头看。”
她穿的是裙子,又抬着一条腿,丝袜一脱,还有什么剩的。
虽然裙摆及踝,他也看不见什么。
程书聘的大掌放下她左脚踝,又去勾她另一条脚踝,让她脚心踩在自己膝盖上,说:“哥哥不抬头看不见,你自己来。”
苏云卿摸到自己丝袜的裤腰,不知何时箍在了旗袍开衩的地方,拉到这个高度,刚好能打到屁股。
她脸颊红彤彤的,心跳也不理智地乱跳,像有无数只鸽子在煽翅膀,噗通噗通。
她踩着程书聘的膝盖弯下腰,头顶的雨还在落,她低下头,沾染水线的发丝碰上了他的头发,就在他的面前,褪下。
今晚的程书聘好像脾气不好,脸是冷的,沉的,笑也带着讽刺,苏云卿猜不透,只是低声道:“好了。”
程书聘放下她的右脚,脚心踩在大理石水板上,凉凉的,脚尖不由往上翘了翘,指甲盖透着盈盈的粉色,像一枚枚贝壳,他始终盯着她的小脚趾,说:“好什么,有人穿着裙子洗澡的吗?”
苏云卿见自己湿淋淋的丝袜被丢到了脏衣娄里,紧张得指尖抠了抠,“你怎么那么凶啊。”
“对你好脾气的时候你珍惜了?抬头。”
苏云卿抬头,衣领上的盘扣被解开了两枚,那股被水浇灌的湿重感解脱了一些,可转眼,又有更湿重的东西压在心头,滋滋冒着雾气。
她看着程书聘的眼睛,“所以你是一边发脾气,一边伺候我?”
男人狭长的眼睑悬着水珠,“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那你对我的耐心呢?”
她问。
程书聘把这夹绒的旗袍解了,看见里面还有一条白色的衬裙,额头的青筋都要爆炸了:“怎么还有?我的耐心只能脱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