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云烟是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的,白色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儿,走动声中还夹杂着小孩儿的哭声,还有带着口罩来回走动的护士。
她仿佛陷入一个无法挣扎的梦境,她拼命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沉重如?铁,脑袋也发沉。
再尝试好几次之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刺眼的炽光灯使她有些恍惚,她抬起手?去遮挡光线,却发现手?背上扎着留置针。
她偏了偏头,抬眼看去,一旁高高的输液架上挂着一瓶液体,而这些液体顺着长长的输液管流入她的身体。
这时一旁过来换药水的护士也看见了她,便很惊讶地道:
“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吗?”
面对那么多的问题,申云烟一时半会儿脑子有点乱,只能摇摇头,然后张了张嘴,声音嘶哑道:
“头疼。”
下一秒她忽的又意识到什么,挣扎着想要起来,输液架被她这么一扯,立即就要倒下来,护士连忙扶住,然后着急地道:
“哎,你干什么啊,你还不能起来。”
申云烟对她的话仿若未闻,硬是坐起来,然后一把掀开?被子。
当看到自己衣服完好,身上没有其他痕迹的时候,她才松了一口气。
因为过剧的运动,额头的伤口也后知后觉地痛起来,整个脑子仿佛要炸开了一般,她立刻低下头,用双手捂住,整张脸都因疼痛变得扭曲。
但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哼一声,只是咬着牙。
护士连忙扶着她躺下,然后道:
“我都说了你不能那么快起来,你有轻度脑震荡,会恶心呕吐,甚至出现重影幻觉。”
申云烟躺下后,等好一点了,她才闭着眼睛问:
“这里是哪个医院?”
护士有些疑惑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
“市七院。”
在护士看不到的地方,申云烟紧抓着被子的手?忽然松开,似是松了一口气一般睁开?眼睛。
随即她看向?门口,见外面的座椅空无一人,她问:
“送我来医院的人在哪里?”
“哦,你说那对情侣是吧,他们跟着警察走了,好像是去录口供什么的了。放心,那位小姐已经把
医药费付清了,她说如?果你醒了的话就在这儿休息一下,等下会有人来接你。”护士大概的把情况说了一下。
申云烟也没再问,只是点了点头,说了声:
“谢谢。”
护士说了声不客气,调整好低速后就离开了。
申云烟闭上眼睛,努力地回想晕倒之前的记忆。
她记得她被人围住,然后拉到小巷子里,被打了一巴掌,然后就有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