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
等打完电话,产妇已经又是泪眼朦胧,最后她擦干眼泪,对她们道:
“医生,我已经准备好了,请一定要?帮帮我!拜托了!”
没有什么比产妇自身的意志力更为强大?,沈肆不由地点点头。
果?然,宝宝一出生就开始抢救,但好在产妇最后用力用得及时,损伤也较小,抢救完毕后就直接转到儿科icu。
她生了一对龙凤胎,都活下来了,她的父母也都赶到了。
这一抢救完,天已经蒙蒙开始亮,沈肆只感觉腰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整个人都很?疲惫。
她走到天台,一边走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刚抽出一根,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申云烟。
两人皆是一愣,然而看向对方手中的烟,便了然。
沈肆也没说话,默默走到她的另一侧站住,然后拿出火机咔嚓点上火。
两人就这么背靠着围栏,身后是朦朦胧胧初醒的城市,一眼望不到边,偌大?而又喧嚣。
沈肆把烟点着后就把它放在一边,烟火苗在这还算暗沉的空间里忽暗忽明?,格外明?显。
就像是航海中不远处的灯塔,在黑夜里无声?的坚守,带给人安心的力量。
因为那?是家的方向。
想起刚刚申云烟的那?番话,沈肆忽的轻笑?出声?。
申云烟一顿,立即扭头看她,冷声?问:
“你笑?什么?”
沈肆也转头,嘴角微弯,摇摇头道: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原来申医生的心理学也学得那?么好。”
这番话得对特定的人来说才有效果?,对其他人却是会起反效果?,而她却把握得刚刚好,可见她有多厉害。
而这话也让她不由的深思?,她是否真的如同表面那?般冷漠孤傲。
申云烟没回答,猛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蒂碾熄在一旁垃圾桶上的烟灰缸。
风一吹,那?一缕香烟也最终消散在空中,无踪无迹。
“手术的位置是你跟主任说让给我的?”申云烟冷冷地看向她。
这对她来说始终是一根刺。
沈肆愣了一下,然后摇头:
“不是。”
当时主任来问她的时候,她的确是说她并不合适,但绝不是让。
这台手术与?其让一个
没有实践经历的人练手,还不如让一个身经百战的熟手去做。
手术没有第二次尝试的机会,而病人也经不起你的练手,只有一次机会,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她自认为她没有这个能?力,在某些方面来说,她的确不如申云烟有经验。
申云烟看了她半晌,见她眼神不闪不躲,没有半分异样,这才收回视线,然后把手放进口袋,一边走一边道:
“最好不是。”
沈肆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转角,笑?了笑?。
然后转身看向东边的微亮的天际,轻叹,要?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