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白露不知道。
但她知道夏天没有冰淇淋,冬天没有外套,喝咖啡不加糖,炸鸡不配冰可乐,那么人生一定毫无乐趣。
而?且,还?会特别难过。
可沈肆却一点情绪都没有,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刚失恋茶饭不思的模样。
要不是她桌子上还?放着一张两人十?指紧扣的照片,大约她都快忘记陆锦城长什么?样子了。
距离她们毕业已经过去4年,四人也已经各奔东西,这一次回来是为了给沈肆送行。
听说沈肆要去伊维亚的时候,群里都炸开了锅。
伊维亚是什么?地方,疾病,暴动,战争,恐怖分子,能有多危险就有多危险。别人避都避不及,她还往上赶。
真不知道沈肆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有时候真想把她脑袋掰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一脑子浆糊。
白露心累的叹了口气,像煎鱼一样自己翻了个身。
这时浴室的门也刚好打开,白色的水雾气顺着门缝喷涌而?出,仿佛是刚掀盖的蒸笼,热气腾腾。沈肆裹着白色浴巾走了出来,白皙的肌肤也被熏染了几分粉色,长腿纤腰,肤若凝脂,该有的一处不少。
白露倒吸了一口气,立刻坐了起来,两眼放光就想上去摸一把。沈肆一把
拍掉她的咸猪手,然后把她按到。
被推倒的白露顺势在床上一滚,然后开始耍赖般的滚过来滚过去,气愤的喊道:
“啊,阿渡,你怎么那么小气,摸一把都不行。小气鬼小气鬼!!”
沈肆对她这毫无由来的耍赖早已司空见惯。
见耍赖不成,白露从床上坐了起来,认真的问:
“我说你真要去啊。”
“嗯哼。”沈肆应了一声,拿起旁边的吹风筒,吹起了头发。
“好吧,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一定不能受伤。”白露严肃的交代道。
听罢,沈肆噗嗤地笑了一声,关掉吹风筒,道:
“你在想什么?呢,我又不是去战区。而?且有军队保护我们,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还是很危险啊,你看电视和报纸,天天都在说哪里有暴动,哪里有枪击,多恐怖啊。”白露愤愤的说道。
在国内待着多好啊,她真想不明白沈肆为什么?一定要跑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就算她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家里也都是从军,那也不能这么?不顾自己的安危。
对了,他也是军人。
该不会是因为他,沈肆才要去前线的吧?!!!
白露瞪大了眼睛看着沈肆,然后问:
“你该不会是想去找他。”
那个他,即使不用说出名字,也能让人一秒就想起。
沈肆没说话,以手代梳,轻轻的拢了拢半干的发尾,嘴角微弯,似笑非笑?。
见她如此,白露哪能不知道是说中了。
霍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一边摇,一边震惊的看着她道:
“沈肆你疯了吧,你真想去找他?那里那么危险,而?且他也不一定就在那里啊!疯了疯了,你真的是疯了。”
原来那么多年,她根本从来没有忘记过他,不,应该说她压根就没想过放弃。
这么?几年的平静原来都是假象。
沈肆拿下白露的手?,整个人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头顶的炽光灯,那光是那么白,那么耀眼,耀眼的仿佛眼泪下?一秒就会涌出眼眶。
她轻笑?一声,仿若叹息。
那一刻,白露仿佛看见沈肆身处一片无声深海,孤独,寂寞,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