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倒是不怎么在意,道:
“发生了点小意外,已经没事了。”
那些灾难轻描淡写地从她嘴里说出来,只用一句小事便得以概括。
叶希阳的眸光黯了黯,随即便恢复正常,他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然后推到她面前,道:
“这是二哥让我拿给你的,晚点你再打开。”
沈肆看了一眼那个不大的盒子,又?看了他一眼,奈何他表情变都没变过,也猜不出是什么,便只点点头。
叶希阳看着她,忽然开口:
“阿渡,他也这里对吗?”
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沈肆手指微曲,在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听到他的问题,便忽的停住,算是默认。
“你做了那么多,他知道吗?”叶希阳顿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
“他不需要知道。”沈肆淡淡回答道。
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让他知道,所有的一切,就当做一场偶然便好。
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变得有些?恍然,像是失了魂的木偶。
顿了一下后,她才继续道:
“叶希阳,我说过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们只能是朋友。”
她的语气很平常,仿佛就是在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没有其他情绪。
叶希阳没有说话,他垂眸看着玻璃杯中微微荡漾的水纹,如鸦羽般漆黑纤长的睫毛印在白皙的皮肤上,比女人还要让人心动。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温柔地
冲她一笑,道:
“我知道。”
沈肆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
说实话,这群人里,她最看不懂的就是叶希阳。
说他温柔吧,她记得有一次班里某个学生故意找他碴,结果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凳子把人家砸的头破血流。
说他狠吧,每次遇见路边被丢弃的小猫咪,他都会一只一只带回家,现在他家起码有二十只猫,一个个被养得跟个大爷似的,傲娇的不行?。
他实在是个很复杂的人,但每次在她们面前,他都是懂事到让人心疼的小伙伴。
他七岁的时候叶母就出了车祸,第二年他父亲就带回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对外说是继室,但里面是怎么样的,基本上一猜就能猜出来。
叶希阳小的时候沉默寡言,不受父亲喜欢,一个人孤零零的,像个没有家的孩子。
也就是因为这样,沈肆才会?对他格外地照顾,大约是感同身受。
后来,不知怎么的,叶希阳对她的感?情就发展成现在这样。
虽然他嘴上说喜欢她,但是,她并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