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洗澡了哦。”
“别摆出一副对这个房子很熟悉的样子,我都没住过几次!”
“抱歉抱歉。”
那个家伙说完还真直接去洗澡了,俨然今晚一定要留下来的模样。
又过了一会儿,水流声停止,浴室的门被打开,一道声音传了出来:“清砚,可以帮我拿件衣服吗?”
“烦死了……”
雨宫清砚看着那扇半开着的浴室门,面无表情地站起身,他并不控制自己的音量,不耐烦道:
“你最好给我有些你是什么东西的自觉性……”
换好衣服的苏格兰威士忌很快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们两个身形大差不差,所以那个家伙穿他的衣服竟然也算是合身。
雨宫清砚审视着那个穿着自己的衣服、发丝还在滴水的人,摸了摸下巴。
“还挺顺眼的。”他点评道。
“谢谢。”
“没夸你,夸的是我的审美。”
那个家伙又开始笑了。
雨宫清砚站起身,与那个迎面走来的人径直错过,走进浴室,啪的一声关上了那扇门。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苏格兰威士忌已经铺好了床。
他想,那个家伙未免也太自然了,琴酒给他租的这间所谓的安全屋他都没住过多久,苏格兰威士忌倒是看起来对这个安全屋相当熟悉。
上一任房客?
无所谓了。
雨宫清砚决定睡觉,他懒得理会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在他的头沾到枕头之前,一只手突然伸了出来,他沿着那只手臂一路向上,不出所料地看到了张神色一本正经的脸。
“头发还没吹干,会感冒的,我帮你吹干吧。”
“有人说过你很烦吗?”
()雨宫清砚皮笑肉不笑道。
“有哦。”那个人笑吟吟道:“这几天你总共说了六十七次。”
“你很自豪吗?”
连雨宫清砚自己都不知道这间安全屋里竟然还有吹风机,他靠在沙发里,任由一个自顾自留宿的家伙摆弄他的头发。
那个家伙一定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动作相当娴熟,雨宫清砚想。
吹风机的声音并不大,他的确已经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干脆就这样靠在沙发里睡过去了。
他不在意在哪里睡觉这种事,室内还是室外都无所谓,沙发上和长椅上他都可以睡着。
不过等他醒来时他已经躺在床上了。
天还没亮,卧室里静悄悄的,雨宫清砚随手摸了摸,在床头柜上摸到了眼镜。
他戴上眼镜,转头看向另一侧,在黑暗中对上了一双蓝色的眸子。
“我说。”雨宫清砚扯了扯唇角,“怎么回事啊,苏格兰。”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哈哈笑了两声,饶有趣味道:“你那是什么表情?”
“嗯?什么表情?”
雨宫清砚眯了眯眼睛,凑近去看坐在床边的那个人,“你看起来不是想睡我的床,是想睡我啊。”
“……”
苏格兰矢威士忌口否认道:“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