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干什么?”景深想抽回手,但没什么力气。
程居延垂下眼,说:“这样应该能让你舒服一点。”
他语气自然随意,但景深却骤然发现?对方耳根似乎隐隐泛起红晕,搞得本来似乎正常的一件事都变得有些微妙。
景深收回视线,小声道:“没事,我不疼。”
程居延这才?收回手,神?情似乎有一瞬间的遗憾。
“?”景深觉得自己应该是看错了。
他没敢深想,转开话题道:“我想坐起来。”
程居延便站起身,轻松把他抱起来,给他调整好姿势。
这不是景深第一次被程居延抱,但却是唯一一次清醒的时候。
属于另一个人的温度和气息笼罩过来,他本能地僵了下,哪哪都不自在。
让他坐好之后,程居延就从另一张桌子上拿过一个保温盒,“还是吃一点吧,就是白粥。”
说罢,他又?补充了一句,“加了糖。”
景深喜欢甜食,喝咖啡都要放很多?奶精和方糖,平时做的菜也多?偏甜。
景深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绷带一直缠绕到手指,每根手指都只露出了一个指节,看着就不太好用?。
唇边抵过来一把勺子,温热的粥水散发着淡淡的饭香。
景深抬眼看向程居延,张嘴含住勺子,尝到了一嘴的香甜。
两人都没说话,就那么安静的一个喂,一个吃,吃了大概小半碗之后,景深就摇摇头,程居延就给他擦了嘴,而后便拿着勺子,自己把剩下的粥都解决了。
景深看他一眼,视线扫过对方的唇瓣,又?快速看向别处。
等程居延把保温盒关好之后,景深才?开口道:“那天晚上的事,程潜他们告诉你了吗?”
“他们去的晚,只看到他要伤害你。”程居延脸色冷了下来,问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景深回忆道:“他说他叫厄渡,还说我心软,才?让他有机会活下来。还说”
他顿了下,那些中二发言他有些不好意思复述,什么“做我的王”,什么“做阴阳两界的共主”,怪羞耻的。
还有那些“我才?是最爱你的人”,“忘了他”之类的,就更不好说了。
程居延蹙眉道:“他还说了什么?”
景深有些尴尬地把那些话中二发言复述了一遍,眼睁睁看着程居延脸色越来越难看,当然,后面?那些爱不爱的他没说。
等他说完后,程居延终于给了句评价,“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