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奚瞥了眼薛时野,继而就要往铜镜前走去,今天他
不想让薛时野给他束发了。
薛时野把人从后面抱住,安连奚一下就不动了。
“我来。”
薛时野说,抱着他过去。
软垫垫了两三层,安连奚还是感觉有些不适,不过他并未表现出来。
直到午膳全都送上来。
薛时野依旧抱着他,安连奚推推他,“你放我下去呀。”
“便这么用吧。”
安连奚心知还是被看出来了,可他还是拒绝道:“不要。”
这样薛时野要怎么吃啊,他又不是小朋友,还要人抱着吃饭。
而且……
这个样子,一下就让他想到了昨天。
薛时野就是让他这么坐着的。
说是怕压到宝宝,但也不是只有这一种方式,薛时野非要他来。
薛时野好似是故意的,安连奚跟他对望良久,最后终是自己来了。
以往都是薛时野带着他,陡然的转变让安连奚一时难以适从。不过薛时野并非光是看着他,而是慢慢教他该怎么做。
再后面……
薛时野可能是觉得他太慢了,接手了过去。
安连奚收敛住思绪,小声说,声音闷闷的,“我要下去。”
薛时野叹了声,“嗯,那不舒服要告诉我。”
安连奚正待点头,只听他又轻轻唤了声,“宝宝。”
自从安连奚上次告诉薛时野他给宝宝取了个小名叫做‘小团子’之后,‘宝宝’这一词就成了薛时野对他的称呼。
这个称呼实在太过羞耻,安连奚只在某些时候、某些地点才会听到他这么喊,每次闻见都会觉得心口都在发着颤,昨天他就听到了好几回。
他没料到薛时野竟然会在现在这种时候这么叫他,安连奚动作蓦地一停。
薛时野低眼。
安连奚微侧过头,眼尾都有些泛着粉,“你不要乱叫。”
薛时野指尖动了下,忍着不把人放下去的念头,应了声,“好。”
安连奚坐到一边,吃自己的,中途薛时野也没来闹他。
午膳后没多久,段旭过来请平安脉,听到他声音不对,马上就去看薛时野了,眼神带着点安连奚没能看懂的深沉。
请完脉,段旭就离开了。
安连奚松了口气,小团子很好,他也很好。
不过最近天气还是有点凉,安连奚没两天就感冒了,薛时野又旷了几日早朝,恨不得时时刻刻都守在他身边,任何时候都不放过。
“难不难受?”薛时野望着他有气无力的样子,心里难受极了,动作小心地给他喂着汤。
因为怀孕,许多药不能用,即便是段旭也没办法。
一场简单的风寒,安连奚许久都不见好。
安连奚小口地喝汤,鼻子塞塞的,声音绵软,“头有点疼。”
薛时野呼吸一轻,“喝了汤,再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