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时野等来了他的小乖。
“小乖。”
安连奚不知道自己被亲了多久,本来就有些混沌的脑子似乎快被亲到缺氧了。
紧接着,他听到薛时野在他耳边逐字逐句,没一个字都像是在齿间辗转,碾磨了许久,斟酌了许久,才缓缓吐露出来的。
“喜欢你。”
安连奚陡然一愣。
薛时野的声音还在继续。
“心悦你。”
安连奚直觉自己似乎又要不能呼吸了。
薛时野的吻又一次落下,无比虔诚。
“离不开你。”
安连奚再次被放开的时候,两只眼睛都湿漉漉的,懵懂又迷茫,看向身前的人,表情说不出的纯稚天然,“薛……时野。”
薛时野:“嗯。”
两人的声音都带上了沙哑,当安连奚再度对上薛时野的视线时,即刻便被对方眼底几乎要凝为实质的炽热淹没,瞬间犹如被烫到般撇开了眸子。
“回去了。”薛时野道。
眼下,安连奚的脑子里空空荡荡,只能顺着他的话点头。
薛时野抱着他出帐,准备带着人回京,把身体养好。
如今有段旭在,薛时野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让对方把安连奚治好。
安连奚手环在他脖颈,离开大帐时,脸也不禁埋了进去,分毫不敢去看薛时野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隐约知道,若非对方顾忌着自己的身体,说不得会发生什么。
到底不是第一次了,安连奚约
莫能从那炽热的目光中窥见一二分深层情绪。
队伍开拨回京,段旭亦被捎在队伍中。事实上,他对安连奚的症状也有些在意。
段旭还从未探到过那般奇怪的脉象,因而在听到岐王要带他前往京城时没有推拒。要说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给那个近日总是在他面前卖乖的小子一个教训。
沈玦也是怕人真的跑了,那就没人再给小表哥治病了,所以极尽讨好着对方,还从队伍里算起来应该是最了解段旭的影锋那里打探了些情况。
最后还真叫他打听到了一些事。
沈玦几乎是贴着车窗说的,“小表哥你猜那个段神医为何看起来如此年轻?”
段旭之名可谓是名满天下,有关他的事迹从沈玦儿时便有,这也是他最初看见对方而心下怀疑的原因。
无他,对方看起来实在是太年轻了,分毫不像一个年逾半百的老人。
安连奚在听到对方的真实年纪时也是惊了惊,听到他说,便追问:“为什么?”
说话间,他身子还往窗户边贴了贴,下一秒就被人从身后抱住,捞了回去。
安连奚往后看了眼。
薛时野抱着他,没有要撒手的迹象。
从那日围场他的头疼症犯后昏迷,醒来头疼没了,除了最初的乏力感——这也在吃完东西补充好体力后消失,现下安连奚可以说是完全大好了。
但在薛时野看来还远远不够,现在连一点风都不敢让他吹。
安连奚没有挣扎,反而往后仰倒在他身上,还是忍不住小声道:“没事的,我不打开窗便是。”
薛时野捏捏他手指,如今这白皙的指尖总算退去了那层病气,不再那么毫无血色,重新浮现出淡粉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