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说……
现在这个状态,由不得他们再有动作。
安连奚乖乖趴着不动弹了。
他平日里最是觉多的一个人,加之方才还吃了药,安连奚以为自己很快就能睡过去的,眼下这个场面他实在不太敢面对。
然而事实上却是,根本由不得他想睡就睡。
安连奚闭着眼,憋了好半天都没睡着。
眼前是一片漆黑,其他的感官就变得尤其敏锐。
安连奚是头一次觉得听力好并不是一件多么美妙的时。
正如此事。
薛时野的声音就尤为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带了些许克制,且更为难而寸的低口亨,伴随着口耑息声丝丝入耳。
安连奚身体似是条件反射地一僵。
薛时野开口了,声音异常沙哑,“没睡?”
安连奚闷着头没吭声,好一会,他想了下才埋头在他怀里‘嗯’了声。
薛时野没再吓他,“那睡吧。”
带着安抚性的声音传来,安连奚渐渐放松了心神,“……好。”
安连奚真的睡了过去。
可能是因为睡多了,他的这一觉睡得并不算久。
薛时野将将平复下来,就察觉到怀里的人醒了。
安连奚是真的精神了,先前在马车上出现的症状减轻了不少。
薛时野的声音适时响起,“醒了?”
安连奚先是应:“醒了。”
话落,他又想到睡觉之前的经历,一时咽了下口水,没敢乱动。
不用他动,薛时野半撑起身,一只手还把人牢牢抱住,整个过程堪称行云流水,轻轻松松。
安连奚一下从趴在对方怀里变成了靠。
他低着头。
薛时野捧着他的脸,“怎么了?”
安连奚被迫抬头看他,双颊绯红,目光闪躲,“你……好了吗?”
薛时野:“嗯?”病的人只有一个。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视线在他红透了的脸,还有逐渐蔓上一层红意的耳根上扫,心底的坚冰好似化成了一滩水。
薛时野如实说道:“刚好。”
安连奚被这两个字惊住。
刚好……是什么意思。
薛时野不想吓到他,抱着人下床,“睡了那么久,先用膳,稍后带你出去走走。”
赶路的事情不用着急,薛时野除去明面上派了一些随行官员先行前往南境,暗地里也让影锋遣了人过去,不会出什么岔子。
安连奚伸了伸懒腰,小心瞥他,“好。”
张
总管不多时也进来了,“启禀王爷,六皇子那边派人过来传话说本地知府想要求见,说是备了晚宴为二位殿下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