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久旱逢甘霖,她拼命吮吸瓶里的水。
大概是解渴了,她睁开眼直勾勾盯着大妈手里的饼干。
“你是不是也饿了?”大妈把饼干拿到她眼前问。
早已是饥肠辘辘,她双手抢过饼干,边吃着饼干边从大妈怀里起来。
围观的人见她没大碍,便散去了大半。
剩下的小部分人是看热闹的。
“姑娘,你这么狼狈,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吗?”大妈趁着救护车没来,就想关心一下。
她右手饼干,左手矿泉水,嘴里塞满食物,根本没空回答。
见她不说话,大妈叹了口气,“看来是被感情伤害了。”
几分钟过去了,她解决了一包饼干和一瓶水。
兴许是吃得太快,她抚着肚子,打起了嗝。
随着救护车声音和警笛声的拉近,很快,就有医生护士拿着救援设备和担架过来了。
穿制服的警察紧随其后。
警队领头的是张泽天,他抢先几步,走在了医生护士的前面。
张泽天拨开人群,走进来扫视了一圈,“刚刚有人报警,说在这里发现了一具女尸。”
报警声称的女尸,坐在长椅上打着嗝。
张泽天又将目光定格在了长椅上,“不会说的是这个流浪,女人吧?”
见遇到了熟人,狐千颂好面子,用打了结的长发遮住了脸。
医生护士拿着医疗仪器,围在长椅前,给她检查起了身体情况。
热心的红衣大妈跑到张泽天面前,“警察同志,我看她应该是因为感情方面,脑袋受了刺激。”
“看她衣服都没穿,身上只裹着一床被子。说不定,是她老公有了外遇,趁着半夜睡着,起了杀心……”
大妈推测的眉飞色舞。
张泽天眉心一跳,“办案是警察该管的事,大妈还是继续去跳广场舞。”
“好嘞好嘞!”大妈看了一眼那个苦命的女人,转身钻进了人群中。
几分钟后,医生做了一个简单的身体检查,就拿着担架走近了张泽天,“我们给她做了检查,除了身体有些低血糖的反应,没什么其它的症状。”
觉得没有治疗的必要,医生拿着仪器和担架离开了。
几名警员驱散了围观者,都聚到了张泽天的身边。
“张队,现在怎么办啊?”
张泽天又望向长椅上的女人,“先带到警局,让人给她打理一下。”
听到警局二字,狐千颂立马站起身来。
她双手挡着脸,尖着嗓音说:“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张泽天皱了一下眉,“原来你脑子是清醒的?”
“你脑子才有病。”她一撇嘴,转身背对过去。
张泽天上前了几步,“清楚你家住哪儿的吗?我们送你回家。”
“不需要,我自己可以打车回去。”
她绕过长椅,顺着公园的小路往出口走。
看她要走,张泽天就迈腿跟在后面,“一看你就没钱,你怎么打车回去啊!”
“张队,我们怎么办啊?”警员们站在原地愣着。
“你们先回去吧!”他头都没回,就跟着流浪女人拐过了花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