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直美几乎是一路小跑才勉强走在前面,指着前方的门牌喊道。
冲田总司放下柯南,跑过去推开门:“医生在吗?”
“局长已经通知了,快,把他放到那边床上!”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是个欧美人,用英语指挥道。
黑田兵卫把人放下,正要招呼几个孩子过来看着,但手腕被死死抓住了,顿时沉默。
“对不起。”花山院瞳乖巧地说道,“涟哥哥12岁就没有父母,大概是您看起来就很可靠,所以就……要不,您陪他一会儿?”
黑田兵卫觉得自己的头也开始痛起来。
倒不是他觉得麻烦,而是他真的很忙。
太平洋里炸了一艘潜水艇,组织首脑虽然被一网打尽,但外围余孽还等他去收拾——作为零组的管理官,他能忙到飞起。哪有时间在这里看护病人?
“不然……找降谷先生过来吧?”冲田总司提议。
黑田兵卫叹气。
要说实话,降谷零也很忙。但是人家毕竟是家属,不能太不近人情,何况花山院涟的身份很不简单。
“医生,他怎么样?”黑田兵卫只能问道。
“奇怪,真奇怪。”医生喃喃自语着放下听诊器。
“哪里奇怪了?涟哥哥为什么会突然头疼?”柯南着急地问道。
“他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医生换成不太熟练的日语问道。
“没有。”冲田总司立刻摇头,“我和他是幼驯染,7岁就一块儿玩,从来没见过他生病。”
“人怎么可能不生病。”医生黑线。
“可他就是没有。”冲田总司反驳。
“不,有一次的!”花山院瞳突然开口。
“哎?”所有人都转头看她。
医生一脸“我就说不可能吧”的表情。
“就在不久前,他头疼过。”花山院瞳很肯定地说道,“不过那次应该不严重,他还能忍着不让人看出来。”
“这样的话,我建议病人去做个脑部ct检查一下是否有病变的可能,我这边没有仪器。”医生说道。
“可现在他痛成这样,能不能先想办法缓解?
”柯南问道。
“麻烦的就在这里。”医生一摊手,无奈道,“我暂时看不出他头疼的原因,人的大脑是最精密的部分。在查出他头疼的原因之前,管用的办法只有止痛针。但作为医生我还是建议,如果能忍过去,尽量不要用止痛针,对身体没好处。”
“不、不需要、止痛。”花山院涟断断续续地开口。
没人比他更清楚头疼的原因,灵力反噬并不作用在肉|体上,那种痛直接体现在神魂,任何药物都不可能止痛。除了硬熬过去,唯一的方法就是补充灵力。
他唯一的解药,只有降谷零。
“花山院君,你还能忍吗?”黑田兵卫按了按他的手,尽量柔和地说道,“警视厅的直升飞机马上就到,先送你去医院检查。”
“……零。”花山院涟攥紧了他的手腕,吐出一个字。
“我已经让降谷君来医务室了。”黑田兵卫无奈道,“让他送你去医院……”
“涟!”猛然间,医务室的大门被推开,降谷零和诸伏景光出现在门口。
“降谷哥哥,你快来。”柯南喊道。
“涟,没事吧?”降谷零扑到床前,握住了他的手。
感受到汹涌的灵力传导到全身,花山院涟头疼都减轻了不少,顿时毫不犹豫地抛弃了“像爸爸”的黑田兵卫,一把抱住他,脑袋在他腰腹上蹭了蹭,深吸了一口气。
“涟?”降谷零有点尴尬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