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再继续念,把手中想了好几天写下来的致词给陶桃:“不念了。你拿着私下里看。”
陶桃努力平复情绪,把致词小心地叠好,然后她拿着话筒,和蒋知达说她今天结婚的心情。
以前相恋的那些事情,还有相恋前陶桃各种心理的酸涩,她根本没有准备稿子,这些话都在她心里。
只不过说着说着,陶桃的眼泪也流得越来越多,根本没办法说下去。
“我……我不想哭的,我……都想好了,今天……要做一个……美美的新娘子。”
蒋知达给她擦眼泪,把她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我知道,不说了。这个环节咱们跳过去,不哭了。”
底下听着新郎和新娘两人爱情的各个宾客,忍不住眼里露出感动,纷纷鼓掌。
初夏拍着手,看着台上的蒋知达和陶桃,身子往岑峥年那里靠了靠,小声地说:“看他们这样的婚礼,我都忍不住想再办一场了。”
岑峥年:“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办。”
初夏又赶紧摇头:“不办。太累了,不过我们可以去拍一些新式的婚纱照,也可以一起去旅游,用旅游来重新结一次婚。”
岑峥年:“可以。”他伸手在初夏头上摸了摸:“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纱照?想去哪里旅游?”
初夏:“没想好。就是忽然想到了这里。”
岑峥年沉吟了下说:“我们新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到时候我会有假期。”
初夏眼里一下子露出期待:“那我要好好计划一下去哪里玩!”
“好。”
岑峥年一切听初夏的,她想去哪里,他就陪着她去哪里。她想重新来场旅游婚礼,那就来一场。
蒋知达和陶桃的婚礼圆满结束,初夏和岑峥年两人回家,而岑淮安准备回学校。
岑淮安是在快要吃饭的时候才急匆匆赶来的,他只来得及和蒋知达陶桃说句新婚快乐,祝福两人以后幸福美满,百年好合。
之后蒋知达和陶桃需要给各个桌敬酒,岑淮安还着急回学校,吃饭很快,他们就没什么说话的机会了。
岑淮安现在在实验室是真的非常忙,今天还是他努力挤出来的时间。
蒋知达从小到大对他这么好,他的婚礼岑淮安是一定要来参加的。
初夏看着岑淮安又加深的黑眼圈,叹了口气说:“安安,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因为做科研把身体搞垮了,那得不偿失。”
“妈,我知道,我有分寸。”
初夏:“我看你并没有分寸,你瞧瞧你的脸色都成什么样了。”
她捉住他的手给他把脉,果然严重的睡眠不足。
初夏严厉要求他:“你必须得给我好好睡觉。你认真学习做科研我不管你,可是如果因为这些影响到你的身体健康,我会直接跑去你学校监督你睡觉。下周我去看你,如果你还是这种状态,我直接把你从学校带家里来休息,什么时候休息好了你什么时候再回学校!”
岑淮安了解初夏的性格,知道她向来说到做到,他认真地点头:“妈,我知道了。”
初夏拍拍他的肩膀,岑淮安现在长太高了,她够不到他的头。
“好,上车,我和你爸先送你回学校。”
在车上,岑峥年和岑淮安讲怎样平衡科研和休息。这都是岑峥年的经验。他刚毕业工作时,和岑淮安现在的状态一样,也是拿所有休息时间拼命工作。
后来慢慢地,他让自己工作变得更加高效,平衡好了科研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