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忽然起了兴致,从包里掏出来纸笔,把屋里的桌子稍微擦了下,伏在桌子上写信。
不过刚写了个岑峥年的名字,初夏就不知道怎么往下写了。
她抬头看向窗外,外面那些少年和岑淮安正欢快地摘着柿子,整个院子里都飘荡着他们快乐的声音。
初夏嘴角往上翘起,知道写什么了。
“峥年,今天我和安安来四合院看西北送来的家具了。四合院和买之前变化不大,只不过那会儿光秃秃的柿子树,现在挂满了柿子。
在这里我和安安遇到一群有趣的少年……”
初夏把之前窦柏水从墙头出来,还有几人的对话,摘柿子的场景都写进信里。
“我进了房间,再次看到了外公写的字,让我想起来了第一次去西北的情形。
那时你还连夜给我写了一幅字,现在想起那时我看到字的心情,心里还是喜悦的。幸好当时安安不知道那首诗的意思,让我少了些尴尬。
只不过遗憾的是,自从来京城后,我没再见你写过那样的字。”
等外面摘柿子结束,初夏的信也写完了,她最后写到:
“熟透的柿子被安安和几个少年摘进了筐里,他们非常开心,我望着他们,只觉得美好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可惜你没有看到这些场景,我希望下次摘柿子的时候你也在。”
初夏把写好的信折起来,从四合院回家的时候,她去店里买了信封。
岑淮安还奇怪了下,爸爸、爷爷奶奶都在京城,妈妈要给谁写信?
初夏接触到他疑惑的目光,把信封分给了他几个:“这些给你用。”
岑淮安每个月还会给梁州的邦子和西北的小伙伴们写信。
这是岑淮安一直没有断了联系的朋友,他们现在都在上高中,几人还和岑淮安约好了,等着他们考来京城,和岑淮安一起上大学。
岑淮安不再想初夏拿着的那些信纸了,他以为都是给他买的。
只可惜等他信纸用完了去问他妈妈要时,初夏摊手说:“我的也用完了。”
*
岑峥年晚上回家,在卧室桌子上看到一个信封,他以为是初夏的信,没有在意。
但他把工作演算纸放桌子上时,余光看到了信封上收信人的名字,是他自己。
岑峥年眼里露出疑惑,把信封拿起来,信封上熟悉的字体和寄信人让他眼里露出笑意。
岑峥年打开了信封,从里面抽出来信纸,打开来,入眼就让他陷入了回忆。
他手轻轻摩挲着信封上的字体,他很久没收到过初夏的信了。
岑峥年收回思绪,从信的第一行开始往下看。
越看他脸上的笑意越止不住,脑海里浮现了初夏写的那些场景。
岑淮安和几个少年摘柿子,她进房里看家具,还有外公的字。
看到后面,岑峥年怔愣了下,随即想到收到的那封初夏说西北水果和牛羊肉好吃的那封信。
他笑着摇摇头,心里却升起愧疚,拿着手中的信便进了书房。
初夏就坐在客厅里看今天的病人病例,望见岑峥年的身影,还有他手里的信,她嘴角立马弯起来。
岑淮安正在吃苹果,注意到了初夏的笑容,他疑惑地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只看到他爸爸的身影,他更疑惑了:妈妈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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