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安他们跟着教练回宿舍,按照教练教的打包自己的行李,然后跟着入伍没多久的新兵后面,开始进行野外拉练。
这会儿的野外拉练很受罪,风又寒又利,吹到脸上像刀子刮一样疼。
岑淮安都有点难以承受,更别说胡攀登、小河这些没学过武的少年了。
岑淮泽和岑淮馨更是崩溃得不行,一边走一边哭,也不敢闹着要回家。
教练就在旁边跟着,他们怕教练。
岑淮馨一个趔趄要往前趴,被在她旁边的胡攀登一把拉起来。
她刚站稳,胡攀登立即松开了她:“你好好走。”语气又快又急,说完赶紧往前跟上大部队。
岑淮馨抹一把脸,更想哭了,她在家的时候,哪受过这罪,她感觉脚疼得像走在刀尖上,脸被冻得都没知觉了,她以后再也不想来西北了。
拉练不仅仅是身体累,心理上的痛苦也不少。
终于听到教练说歇歇时,岑淮泽和岑淮馨顾不得脏,直接坐到了地上。
岑淮馨小心脱掉自己的鞋,果然看到脚上被磨出来了血泡,岑淮泽也是如此。
胡攀登几个喜欢运动的少年倒是没这样,但小河脚上也有水泡。
岑淮安是他们这个班的班长,才被任命的,就是拉练前,拉练的时候负责这几个少年的事情。
他在小河面前蹲下,看着他脚上的水泡,把自己身上带的医疗包拿出来,问小河:“这水泡是你自己戳破还是我给你戳?”
小河朝他伸手:“我自己来。”
他皱着眉,拿着消过毒的针,咬牙把脚上的水泡都挑了。
岑淮安给他递过去纱布和药:“用纱布擦干净水,自己涂药。”
岑淮安的医疗包是初夏给他备的,里面的很多药膏都是初夏自己做的。
而且她知道安安要去训练,除了常用药物,还有很多治外伤的药,比如让小河用的就是可以防止伤口发炎,快速愈合的药。
在小河自己处理伤口的时候,岑淮安又走到了岑淮泽和岑淮馨面前,问了同样的话。
虽然他不喜岑淮泽和岑淮馨的性子。但岑淮安是班长,不能不管他们,而且一个班的战友,必须团结,这是教练想看到的。
听到岑淮安的话,岑淮泽和岑淮馨抬头看到了他手上的针,不约而同咽了咽口水。
岑淮馨这时候完全没有之前的傲气了,哭丧着声音问:“可不可以不挑破?”
岑淮安:“可以。只不过挑破了很快会好,走路不会疼,不挑破走路很疼,而且水泡走路时磨破了,会和袜子连在……”
“我挑,我挑。”岑淮馨想到那个场景,就感觉到脚更疼了,她还是现在挑破吧。
岑淮泽也选择挑破。
两人拿着针,半天没有下去手,岑淮安看不下去了,再磨蹭休息时间就要过了。
他对着岑淮馨伸手:“针给我。”
岑淮馨有点惧怕岑淮安,她赶紧把针给他。
岑淮安蹲下来,握住岑淮馨的脚腕。
岑淮馨瞳孔瞬间放大,震惊地看着他:“你……你做什么?”
说着还把脚往后缩着。
“别动!”岑淮安皱眉呵斥一声,拿着她的脚,快速把水泡挑了,岑淮馨都没感觉到疼。
“好……好了?”
“还没有。”岑淮安同样给她一小铁盒药:“药能自己涂吗?”
“能,能!”岑淮馨赶紧接过来药,小心地用手帕擦掉脚上水泡流出来的水,给自己涂药。
岑淮安又走到了岑淮泽面前,他刚刚一直看岑淮安和岑淮馨,脸上的惊诧到现在都没收起来。
“你也要我帮忙?”
岑淮泽还是有身为男生的傲气的,而且他可是大哥,让堂弟给自己挑水泡,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