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伸出手,落在岑峥年清逸俊美的脸上,手指描画着他的眉眼,心里忍不住叹道:上天对他这张脸太优待了。
岑峥年的眉毛动了动,初夏立马想把手收回来,结果刚抬起来,一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
紧接着,岑峥年的眼睛睁开,眼底一片清醒,没一点睡着的模样:“初夏,我可以回去了吗?”
初夏用力甩了甩,没有把岑峥年的手甩开,她看着他说:“不可以。你松开我。”
“行吧。”岑峥年松开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希望今天晚上不会降温。”
初夏想转身离开的脚步被固定住了,她看了岑峥年一会儿,面上冷冷地说:“你可以不用睡沙发。”
还没等岑峥年嘴角的笑容扬起来,初夏又说:“你和安安一起睡吧,他的床能睡下两个人。”
然后转身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初夏进了房,看一眼门:想回卧室睡,不可能!
沙发上确实不舒服,底下虽然有棉垫子,也很硬。
岑峥年也怕真的感冒,一生病会影响工作。他叹口气抱着被子去了岑淮安的房间。
“爸爸?”
岑淮安感觉到动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爸爸在小心地铺床,他叫了一声。
岑峥年摸摸他的头:“吵醒你了?”
岑淮安往旁边睡睡,给岑峥年留出来空位置,翻个身闭上眼睛继续睡。
至于爸爸为什么睡在他这里,一定是惹妈妈生气了,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
岑峥年意外了下儿子的反应,他笑着摇摇头,躺在了岑淮安身旁。
*
三年后。
岑淮安中间四年级又跳了一级,现在他十岁半已经是初二的学生了,整个班里只有他年纪最小。
现在岑淮安依旧跟着蒋外公在学棋,他也参加了不少比赛。
家属院岑淮安的卧室里,初夏专门给他打了个带玻璃的方格柜子,用来放他得的各种奖状、奖杯和证书。
除了学棋之外,岑淮安加入了研究院附中的奥数竞赛班,最近他正在准备跟老师去参加市里的数学竞赛。
初夏这会儿也没有在学校跟着老师继续学习,而是跟着唐老太在医院里实习。
唐老太只带了两个学生,一个是她,一个就是叶孟春,班里其他的学生分配在另外的医生手底下。
“妈妈。”
岑淮安现在脸上的稚嫩消失了些,没有小学的时候脸那么圆了。个子也长高了很多。
虽说他在班里是年纪最小的,但他在班里并不矮,也没有坐在最前面。
岑淮安回家打开房门,先换拖鞋,再把书包挂起来,看向厨房里做饭的初夏。
“回来了?帮我剥个蒜,把土豆削皮。”
“妈,我来炒菜吧。”
岑淮安做好初夏说的这些之后,把土豆切好,看着初夏说。
在岑淮安上初中时,初夏就开始教他怎么做饭了。平时如果她晚上回来晚了,就是安安做饭。
他做不到把食物做得非常好吃,但做家常菜并不会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