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麻烦人帮忙,虽说这是他们的职责,但初夏还是想送点吃的表达一下自己的谢意。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没有收,有次初夏直接塞进窗口走了,他们让岑峥年再次带回来。
岑峥年回家后和初夏说:“他们有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你不要送了,他们不会要的。”
初夏明白了,之后就没再送过。
*
岑峥年从实验室回来,研究室的同事告诉他,他媳妇给他送伞了,就在他桌子上放着。
他走过去,看看伞,又看向窗外,才意识到外面下雨了。
“峥年,你媳妇真贴心。不像我和我媳妇,都老夫老妻了,她根本想不到给我送伞,每次下雨我都淋成个落汤鸡回去。”
同事羡慕地看着岑峥年桌子上的伞和雨衣,还一送送两个,生怕给淋着。
其他人差不多都是一样的情况,严和民住研究院,他不需要伞,看着那伞也一脸笑呵呵地感慨:“看来你媳妇搬过来真的搬对了。以前你过得多粗糙啊,别说下雨了,下冰雹也一样被打着回宿舍。”
岑峥年眼神柔和地看着伞,好像能看到初夏撑着伞到研究院门口的模样,他点了下头说:“是。老师,我晚上回家吃饭。”
岑峥年看向严和民。
“行。”今天实验出了结果,没有其他错误,不算太忙,晚上不用再去实验室,岑峥年回家吃饭晚上在家工作也可以。
有些家属在研究院的研究员也申请回家,只留下单身的或者家属没在研究院的研究员,晚上回去也是一个人在宿舍,还不如在研究室工作,人更多点呢。
其中就包括叶星宿。
见岑峥年穿上雨衣,又打着伞走出研究室,叶星宿立马跟上去,从身后搂住他的肩膀:“峥年,你又是伞又是雨衣的,这雨这么小,有点浪费了,不如把伞借给我用用?”
岑峥年没客气地把他的手甩下去:“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动脚。”
“行!”叶星宿把手插在裤兜里,继续问岑峥年:“伞借我用用咋样?”
“这雨不大。”岑峥年丝毫没有想把雨伞借给他的意思。
“对啊,雨不大,万一晚上雨下大了。”叶星宿摊开双手说:“我又没有嫂子那么好的媳妇,没人给我送伞,你就一点不可怜我这个大龄单身汉?”
岑峥年看他一眼说:“研究室很多人和你一样,你不用自怨自艾。”
叶星宿:……
“哈哈哈!”严和民的笑声从身后传来,宽厚的手掌拍了拍叶星宿的肩膀:“装可怜对峥年来说不管用的,早点找媳妇才是正道。”
叶星宿幽怨地看严和民一眼,再看看岑峥年打着伞就要走了,恶向胆边生,从身后飞快跑过去抢了岑峥年的伞,一边跑一脸得意笑着说:“替我谢谢嫂子!明天还你!”
岑峥年:突然有点手痒痒。
严和民在一旁笑得更大声了。
岑峥年看看地上的泥泞,再看看天色,追叶星宿夺伞可能造成更大的损失,他还要回家吃饭,让叶星宿得意这一时吧。
岑峥年回家时,和初夏说他把伞借给同事了。
初夏把熬的南瓜小米粥放在岑峥年面前,笑了声说:“多拿把伞本来想的就是让你分给同事的。”
岑峥年低头喝一口粥说:“我以为你是怕我被淋到。”
初夏给他夹一筷子炒豆角,又给安安夹一筷子说:“也是怕你淋到。”
岑峥年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扬。
晚上岑峥年还想熬夜做工作,快十点的时候初夏问他:“这些工作紧急吗?”
岑峥年低头把一个数据算出来说:“不算很紧急。”
初夏:“那就上床休息,你本来胃就不好,想更严重吗?”
岑峥年低头继续算着说:“我写完这一个就睡。”
初夏不轻易碰他写的东西,手从旁边伸过去,盖住了他的眼睛:“你写完一个,又有下一个,上次就是这样,快到十一点才上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