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被恋爱冲昏了脑袋,都没有想过她从一摊烂肉里寻到手机,可能会被再次定位。只是这次神明学聪明了许多,没有对殷晴乐下手,把目标转向了宴不知。
“我能解释的!”殷晴乐拉着宴不知的手,满脸的焦急,“回答那东西的话是我说的,但——”
她急得语无伦次,说话时小脸烫得通红,连带着干涩的眼眶一并染上绯色。
头顶被轻轻一按,冰凉的掌心贴在她脸上,帮她降温:“别急,你慢慢说,我会听的。”
“哎?”
殷晴乐抬眸,看向那双努力维持平静的眸子:“你不生气吗?”
她都已经想象到,要是宴不知以为她是神明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该是何等的难受与失望。宴不知一副冷静的模样,更叫她心慌。
反倒换了宴不知来哄她:“我没有生气,你有很多机会,要是有这个打算,随时都可以动手。”
“若真有这份想法,却一直拖到现在。心能软成这样,当真是个不合格任务者。”
“真、真的吗?”殷晴乐眸光乱瞟,定格在宴不知的唇上,“那我还能像之前那样亲你吗?”
她来不及解释,等把前因后果全部解释清楚后,身上的符文早就失灵了。
纤细白嫩的手指抓住结实的臂膀,她倾身贴了上去,脸上桃粉未退。湿濡的小嘴动了动,心中辛秘的想法呼之欲出。
殷晴乐踮起脚尖,水漉漉的眸子转动:“你可能不相信,温姐姐研究出了消解你体内东西的办法。然后药方是……我本人。”
“我保证不会进行到那一步,现在符文就画在我身上,马上就会因为我的体质消失。我得速战速决,你要是不信——我脱给你看。”她豁出去了。
话还没说完,嘴先被堵住。
“不许说这种话。”宴不知蹙眉,移开手指,以长袖拢住她,“这里风大,回屋再说。”
竟是把殷晴乐叨叨说出的一番话,全数默认。
“那我就当你同意了。”殷晴乐搂紧他的手臂,差点儿挂在他身上。
进屋后,宴不知关门。上二楼,偏头看向窗外清冷皎洁的浅浅月光,默了片刻,取了个根竹竿,将撑起的木窗合上。
烛光一点,满屋亮堂堂。
殷晴乐检查一遍自己身上的符文,确认还有效果,先坐到榻上。她把杂物全部清理干净,红着脸拍了拍身侧:“过来,我很快的。”
宴不知心念微颤,仍答:“好。”
他认了。
哪怕说服自己要相信殷晴乐,不要被挑拨,他仍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