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上又亲又抱,压根没避讳任何人。
温如月站在附近,默然无语地围观全过程。
对此言辞颇多。
温如月还惦记殷晴乐体质特殊,无法修行的事,不喜欢二人的感情过浓。但依现在的状况,这一凡一修,谁先死还说不定。心头思量,忍不住叹了口气,走到外面绕了一圈,恢复精神后,重新回到舱内。
目光落在花盆中的蓝色小花上时,瞳孔倏然收缩,束成如针细线。
“仙尊,你做了什么?”她急切上前,看向悠然盘膝而坐的青崖。
盆中原本招摇张扬的小蓝花,正耷拉着脑袋,死的不能再死。
“我们试了那么久,用了那么多办法,都没有杀死它。”温如月祭出灵力,捻过花瓣上的一颗血珠,仔细研究。
“你先前的方向是对的。”青崖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你的符法,结合阿乐姑娘的血,确实能除掉神明。”
“但我们一直就是这么做的。”温如月蹙眉,“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她端起花盆,取过刻下的符法,反复研究。
“又一点区别。”青崖竖起一根手指,示意温如月,“刚刚阿乐姑娘出来了。”
“你看出她是化厄之体,此事确实无错。但还有一种可能,她并不只是化厄之体,本人比这些无用的血水,要特殊得多。”
“原、原来如此。”温如月惊呼,她握紧拳头,超用力一挥,“甚好,总算找到针对那只臭虫的方法。”
青崖挑眉:“只是哪怕完成符法,前置条件也比较麻烦。不仅要让以神识进入紫府深处的灵台,还需提前拔光灵根,宴道友当真愿意?”
温如月神色微滞:“仙尊,您有所不知……”
两人耗费心力,围着死掉的蓝花商讨,驾驶飞船的事,被扔给了一无所知的常安道。小伙子对其余人的事完全没有察觉,每日都在傻乐呵,隔三差五还来找温如月和青崖,分享趣事。
从泽玉城到无相宗,总共两天。
殷晴乐在这段时间里,完全信守承诺,对宴不知非常得负责。她像张狗皮膏药,胶在宴不知身上,几乎到了寸步不离的程度。
她体质特殊,却也不是什么万能的良药。只能降低宴不知的痛苦,无法完全抹消。
好在宴不知不再刻意地避开她,“寒毒”反复时,他会和殷晴乐说。枕在少女的膝上,听她把某个不知姓名的外来物骂个狗血淋头。
像是溺水者终于得到救援,心里有了依托。无论殷晴乐问什么,他都不再隐瞒不答,而是据实已告。
那是他彷徨三百余年后,得到的小小的幸福。
而殷晴乐一点都不快乐。
她在第一天的晚上,就爆发出一阵哀嚎。
拿着辟谷丹的盒子,朝常安道哭:“有没有别的味道?这个丹药实在是太难吃了,又酸又苦又涩,还不好嚼。”
“没有。”常安道回答,他安慰她,“阿乐妹妹你忍忍,等到了无相宗,让食堂的凡人婶子给你做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