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琼色素袍,发尾沾湿的墨发柔顺地垂于腰际,走动间,发尾轻扬,裙摆如水般晃动,面如冠玉,眉目冷清又含着浅淡的温柔,让人不敢将任何污秽之语用在他身上,更不会将他和那些事相联系。
宁卿突然后悔自己刚才同意师兄的提议,看到这样的他,真的生不出半分不轨之心,即便是他主动。
可现在后悔已经晚了,裴谨一出来,就将宁卿拉到桌边,他也不知从哪儿取出的酒瓶,由纯洁无瑕的白玉制成,触感并不凉,温润的,酒液也带着淡淡的热度。
裴谨将酒倒入杯中,递给宁卿,“并不醉人。”
宁卿将信将疑。
见她不信,裴谨饮了一杯,面色无异,神情自若。
这酒很香,比这东瀛所酿的果酒还香,宁卿寻思着师兄应该也不至于骗自己,端起来喝了一口。
“如何?”裴谨问。
入口回甘,香味还分前中后调,十分独特,叫人一喝便心动,反正宁卿是有点上瘾了,她又喝了一小口,果断放下。
仔细感受感受,除了好喝没有任何喝醉的感觉,但也可能是时间不够。
“师兄,你这酒真的不醉人?”
“少喝些不醉人,你的话,饮用两杯便已足够,酒劲上来可能得需要些时间。”
宁卿直接在凳子上坐下,闲暇之余,她不禁问:“师兄,最近你好像很忙,和我出来这么久真的没问题吗?”
修仙界最近动荡,妖界频繁作乱,裴谨已经派人处理了不下四处大型城池妖物横行事件。
“无碍,文书可传递到东瀛,我在此处也能处理。”
裴谨深受重伤那段时日,更是发生了大大小小不少事件,但俱被陆掌门解决,据潜伏在北凌九界执事暗中传回的消息,久居于妖王空悬状态的妖族似乎有新王继任,似对修仙界有所图谋,若此事为真,那这新任妖王还真是狼子野心,有些自视甚高了。
宁卿突然想到什么,里纪樾解除封印觉醒所有血脉力量后,血洗妖宫,当众斩了了妖王的脑袋
,力排众议以绝对的血脉压制和力量取代了了那新王的位置。
算是时间,好像离那个时候不远了。
自那次后,纪樾从云霖殿消失,师兄生命垂危她也分不出心神再去想别的,这一来就有近两月的时间没见。
待他成为妖族的新王,专心于他妖族的事务,与她们也没了别的干系。
只求以后不会再发生些事情,能这样平淡地过下去最好不过。
宁卿想着事情,渐渐思维有些不太清晰,意识到是那酒劲上来了,她正要起身,却被过来的裴谨拦腰抱起。
床上的被褥用具都在之前被裴谨换成她们自己用的,存在芥子袋里走哪儿带哪儿也方便,宁卿躺在柔软的被子上,还能闻到熟悉的淡淡的香气,安静的,极为乖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脸颊微红,杏眼雾蒙蒙的有些湿润,裴谨眼神微深,“若是不行,告诉师兄。”
师兄居然还会主动和她说这种话,也不知是真是假,总归她现在不太清醒,左右也想不明白,只感觉额心处落下浅浅的一个吻,柔软温热,抚平了她心里的那股紧张和焦虑。
接下来的吻都很柔和,宁卿颤抖地睁开双眼,对上男人含满情意的双眸,如水般宁静淡然,带着一股抚慰人心的力量,也不知是不是她喝醉了无法捕捉到那些微小的痕迹,只觉得面前的师兄很温柔很温柔,悄无声息地让她感觉,他做这种事,好像也并未那般粗俗野蛮,他也是个人,也有七情六欲,她自己也喜欢此事,怎就非得要求师兄只能立在高台之上,不能半分沾染情·欲。
当他手指抚上宁卿的衣襟时,她还沉浸在他温柔清缓的动作里,全身心被他引入缓缓旋转的漩涡,没有像以往那样推拒和叫停。
男人手指即将把她的衣裳剥离肩头,宁卿恍然回神,“师兄,你别脱我衣裳,我们穿着衣裳试试。”
“还有,你慢一点,不要弄那些奇奇怪怪的。”
之前她不经意间翻到的画本上的图就很奇怪,在雲霖殿与师兄的那两次,也谈不上正常,这些花样,还是留着以后她接受程度高点了再说吧。
反正现在她能迈出那一步就算很好了。
裴谨吻吻她的眼睛,“好,师兄慢一些。”
……
烛火摇晃,衣料摩擦的细细声响,伴着偶尔几声克制的询问,和不甚清晰的细弱蚊蝇的回应。
声音很低,却极为不稳,床单被抓得褶皱不堪。
……
最后宁卿发现,越是缓慢,越是温柔,越是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