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你想想办法,只要拿到裴谨师兄的血,你就能从这儿离开了。”
宁卿已经不想再做无谓的抗争,取血不难,找到阵眼也不难,难在她从这里离开后不被师兄找到。
宁卿取出纸笔,【苑苑,我现在挺好的,我与师兄成了婚,虽是阴差阳错,但我并未太过排斥,往后,继续这样生活也不错,你不必再为我操心。】
江苑苑是谁,和她相处了这么多年,怎么分不清她的话是否出自真心。
裴谨师兄已是苍云宗的掌门,修为更是无
人能及(),说整个修仙界是他的一言堂也不为过▎()_[((),她们想要逃走确实不易,可真的要选择妥协吗?
江苑苑最清楚宁卿于修炼上做出的努力,知道她向往的生活,绝不是现在这样被困在云霖殿。
谨慎起见,她从包里取出纸笔,匆匆写下一句话。
【我家族有一颗虚瞑丹。】
在宁卿看了后,江苑苑立即将纸张撕碎。
宁卿错愕地看着她,虚瞑丹,能让人假死,师兄若以为她死了,自然便放下了。
可……风险太大,屡次的失败已经让宁卿丧失信心。
【苑苑你回去吧,我不愿再折腾,师兄对我也挺好的,在云霖殿的这几l日过得还算不错。】
一旦失败,事情败露,这便不仅关乎她,还关乎江苑苑的安危,毕竟这丹药是她给自己的。
“宁卿,不然你再考虑看看?”江苑苑劝她。
“即便成功,我又该如何瞒天过海从师兄眼皮底下离开,万一……”
万一师兄不愿让她入土为安,又该如何是好。
江苑苑叹了口气,假死确实不太可能,只是她一时没动脑子的冲动之语,事情败露所导致的后果她与宁卿都无法承担,甚至会将宁卿推向更深的火坑。
她回去,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夜里,裴谨枯坐在苍羽殿,值守在苍羽殿外的弟子都已离开,殿中空空荡荡,微黄烛光映着男人欣长挺拔的身影,宁卿今早说过的话不断在耳边重复,手边的纸张瞬间化作飞灰,消散于空气里。
一炷香的时间便又过去,坐在殿中的男人霎那间消失,画面一转,踏入云霖殿卧房。
抬眸时,瞳孔骤然收缩,一道凌厉的灵力随之落下,将宁卿握在手里的匕首打落,而一个不显眼的灵果,也咕噜噜落至地面,滚进了角落。
裴谨浑身携满怒意,大力捏住宁卿的手腕。
“就这么想死?”男人圣人的面庞,在此刻却仿佛成了嗜血无情的修罗。
本只想削个灵果吃的宁卿茫然地看着眼前盛怒的男人,手上的疼痛唤回她的神智,正想解释,男人面色漠然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推到榻上,宁卿的头撞到榻上小方桌的桌角,剧烈的疼痛让她顿时红了眼眶。
“真是可惜,被我发现,你想死是么,我不介意让你那心心念念的小情郎先走一步,但你永远也别想和他团聚,他做亡魂,就让他看着你屈居于我身下。”
裴谨脸色阴郁疯魔,透着一股将她撕碎的癫狂,竭力克制自己内心暴虐的想法,狠狠咬在了宁卿的脖颈。
疼痛尚在能够忍耐的范围,但男人的状态让宁卿畏惧地不住颤抖,指甲深深地掐进男人的手臂。
裴谨将颤抖不已的少女拦腰抱起,豪不温柔地将她扔在喜床之上,用锁链扣住她的白皙纤细的手腕,在她颤抖的目光之下,将另一端锁在床头。
“想死,现在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死。”裴谨讥讽,冷漠地掐过宁卿的下巴,目视她倔强的眼神。
“我没有。”宁卿捏紧手心,反驳。
“你还想再欺骗我多少次?”
“我说了我没有,我只是削个果子都不行吗?”宁卿抿唇,睁大的眼睛里酝酿湿气。
裴谨大掌蒙住她的眼睛,让自己无法看见她眼里的泪光,“我不会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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