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身体酸软,伸手匆匆将男人的衣摆拉下来,遮住方才的所有痕迹。
她撑着起身准备从床上下来,回到小温泉收拾自己,但是还没下床,手腕突然被扣紧,力道大得似乎打算将她的手腕折断。
宁卿心脏猛然收缩。
随即意识到师兄已经醒了,她本打算直接离开,不与师兄打这个照面,也不必尴尬,但事事不如她意。
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男人手上力气加大,直接将她拖至身下,抵住她的腿,让她没有任何动弹挣扎的可能。
裴谨身上气压极低,又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暧昧的情·欲气息,层层压下来,宁卿有些难以呼吸。
此刻师兄已经解了蛊,意识清醒,她肯定敌不过他。
“师兄,你的蛊已经解了。”宁卿提醒他。
裴谨没理会,按在她手腕上力气加大,纤细的腕骨被他轻而易举地握住,五指收紧,将她紧紧压在身下。
“昨晚去哪儿了?”
裴谨瞳孔略浅,无波无澜,却酝酿着浓重的阴云,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宁卿无法和他说自己是和纪樾出去了,她还和他在客栈过了一夜。
这话一说出来,她深知会产生怎样的后果。
若师兄得知她骗他和纪樾出去过节,而不是和江苑苑她们……宁卿没敢往下想。
“昨晚我和苑苑她们喝了洛鸢酒,喝醉随便找了个客栈休息了一晚,忘了告诉你。”
如果一开始就在撒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宁卿早已清楚,但事到如今她无法回头,若师兄没发现那一切相安无事,但一旦发现,事情可能自此失控。
裴谨单手将宁卿的手腕摁在床上,另一只手捏住宁卿的下巴,让她只能抬起头看着他。
少女杏眼微垂,睫毛轻轻颤动,像一把扑闪的小扇子,而他指腹往上,是她紧抿的唇瓣,饱满红润,泛着水润的色泽,他的指尖往上探,在她唇上摩挲,而她睫毛颤抖得越发剧烈。
掌心下手腕的肌理也越绷越紧,她浑身都在抗拒他的靠近,对他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阿宁,你再说一遍,昨晚去哪儿了。”
他语气温柔,却让宁卿不住战栗。
“是和谁去的?”他又问。
一声接一声,让她无法逃避。
宁卿错开他的视线,不敢与身上的男人对视,也没有开口。
他这样问,那就说明他已经知晓事情经过,沉默是消解矛盾极有利的方式,越说,事情可能会越发糟糕。
“不愿意说是么?”裴谨语气带着淡淡的讽刺意味。
“撒谎,瞒着我,去和别的男人参加花鸢节。”裴谨掐在宁卿下巴上的指节用力,看着她皱起眉头,他钝钝疼痛的心脏却好像缓解了几分。
“他是谁?”裴谨微微下垂的眼尾泛着红,似胭脂似晚霞,反倒叫人心生怜惜。
宁卿怔
了怔,前几日师奇怪的举动让她以为师兄已经记起了她,可现在竟问她纪樾是谁。
他不认识,那这就意味着他其实并未记起,至少他没能记起所有。
宁卿心里涌起雀跃。
“我和他是朋友,没有别的关系。”宁卿立即澄清。
“没有别的关系,你却选择和他一起去花鸢节,却敢和他独处和他过夜,还……”
还让他亲你。
一想起宁卿唇被别人亲过,他心里的暴戾便无法压制,指腹不断揉搓她的唇,揉得发红,似要将别的男人的痕迹擦得一干二净。
裴谨的目光下移,在宁卿包裹着单薄睡裙的身体上逡巡,从脖颈、锁骨,再到胸口,在宁卿惊慌的目光下,不容拒绝不容反抗地一把撕碎了她的裙子,白色的碎片洒落地面,宁卿光洁的身体裸·露在外。
皮肤泛着凉意,她没有任何可以遮挡身体的东西,手腕被扣住腿又被男人牢牢压住,她的身体彻底暴·露在他的视线之下,因羞耻,因惊恐,皮肤接连泛起鸡皮疙瘩。
宁卿挣扎得太过剧烈,裴谨取出那条被她视为洪水猛兽的华丽锁链,将泛着寒意的金环紧扣在她手腕,再锁至床头。
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得极为熟练,可见忘了宁卿之前的他对她做了多少次相同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