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兰溪如此反应,裴谨心下了然。
“你认为你能骗过我么?”裴谨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随即又道,“那日,我听见了你们谈话。”
兰溪喝了口茶,也是,什么事情能瞒得过裴谨的眼睛。
“所以,你现在忘记了,也不打算放手对吗?”兰溪放下茶杯,无奈叹气。
“她本就是我的。”裴谨如此道。
兰溪:……
“既然你已经听到我们的谈话,那想必你清楚你师妹并不
喜欢你(),你现在已将她忘记?(),又何必再强求。”
“现在这样似乎没什么不好。”兰溪试图让他放下。
裴谨静静听着他说的话,某一刻,他蹙了蹙眉,小腹热意翻涌,上次那股细密的刺痛感再次在四肢蔓延。
不过片刻,嘴角便溢出粘稠鲜红的血液,血珠浸入白衫,染成血色。
兰溪见此心神一震,“你怎么了?”
好端端的为何吐血?
裴谨取出帕子将嘴角的血液擦干,动作熟练神情自若,像是早已习惯。
“一时不察,被那天穹楼圣女动了点手脚。”
裴谨在今早已查到他为何会如此,为何对宁卿的欲望会如此强烈,总是惦记着原本在他看来肮脏恶心的男女之事。
“圣女?她也给你下蛊了?”兰溪皱眉问。
“也?”裴谨抓住了兰溪说话的漏洞。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兰溪耸耸肩道:“之前你师妹被她下了傀儡蛊,差点没把我吓死。”
“话说古伊莎失踪是不是有你的手笔?”兰溪问他。
裴谨并不否认。
“你中了什么蛊?”兰溪有些好奇,他倒不是担心裴谨,而是好奇古伊莎到底是怎么成功将蛊下到他身上的,不过比起这些,他还是更想知道他现在究竟怎么了。
“情蛊。”裴谨回答。
“什么!”兰溪震惊。
情蛊只对动情的人有效,中蛊之人欲望会被情蛊催化无数倍,若拥有所爱之人便能让她帮自己解蛊,中蛊还能算作小情趣,但若中蛊者爱而不得,那情蛊对那人而言,便是毒药。
这情蛊能在他体内生效,证明他确实拥有所爱之人,这人不出他所料,便是宁卿了。
裴谨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那你……”兰溪不知该怎么说。
若裴谨一直不找宁卿为他解蛊,那他岂不是只能等死。
这不是兰溪愿意看到的结果。
事情为何偏偏要和人过不去,本以为裴谨忘了一切就好了,可谁知现在他又中了这个劳什子的情蛊。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兰溪皱眉,神情略微凝重地看他。
裴谨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说,阿宁她会眼睁睁看着她的师兄死吗?”
兰溪对上他漆黑的瞳孔,心头一跳,“你不会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