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强势的师兄,宁卿很想跑开,但他牢牢挡在她面前。
“师兄,我和他没别的,你别生气。”
宁卿面对这样的师兄很不习惯,也很不安稳。
以前,师兄情绪都是极其稳定的,从不会强制要求她做什么或者不该做什么,向来温柔的人突然这样,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没别的。”男人启唇轻语。
眼前闪过宁卿和纪樾相处的所有画面,她为那少年生病而着急,和他说说笑笑,为他陷入危险而失魂落魄。
这就是阿宁口中的没什么。
裴谨笑,身上却充斥着冷寂之气,她甚至为了别人将他这个师兄抛下,这就是她所说的没什么。
是不是,要等她们牵手了,亲吻了。
才叫有什么。
宁卿不明白师兄为什么看她的眼神越来越狠厉,她心头极乱,“师兄,我答应过你的,没满十八之前我不会乱来。”
她越说,裴谨下颌绷得越紧。
那十八之后呢?
她是不是就会和别人走了,和别人成亲,生下别人的孩子,然后抛弃他这个师兄。
裴谨满腔的怒意和妒忌只能堆积在心里,他怕宁卿会躲着他,会怕他,就像幻境里那样排斥他。
无视周围弟子的视线,他竭力克制自己快要爆发的情绪,握紧宁卿的手腕,眼眸含着卑微的祈求,“阿宁,你听话好不好?”
宁卿不知道她自己要怎么听话,她很少忤逆师兄,现在她连交朋友也不能交了吗?
宁卿突然的沉默让裴谨的情绪愈发难以控制。
可他不敢,也不想让宁卿看见这样的他。
“师兄,周围有人在看,我们进去说好吗?”宁卿低声道。
她以为还得和他说上一阵,师兄却扣着她的手腕往舱内走,宁卿能明显感受到弟子们越发灼热视线。
这短短一截路,她却感觉走了好久,裴谨将她推入门内,宁卿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男人一把将本合上,宁卿看着那紧闭的门竟想夺门而出。
“现在可以谈了。”裴谨声音很淡,很轻,宁卿却感觉很沉,很重,压得她快喘不过气。
她说进来谈只是一个转移话题的说辞罢了,谁知师兄竟真的如此郑重地和她谈。
就像一幅早恋被父母发现,极为严重又严肃的对峙画面。
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宁卿选择妥协,“师兄我错了,我现在专心修炼,争取早日结业。”
可裴谨要的不是她这句话,可即便得到了她的承诺又如何,只是一句没有太大约束力,轻易就能改变,轻易就能反悔的话罢了。
宁卿见师兄脸色依旧发沉,她郑重表态,“我真的不会了,我以后乖乖听话,师兄说往左走,我绝对不往右走。”
“真的!”她举起四个指头发誓。
见她紧张害怕小心翼翼,裴谨到
底还是放开了她。
“那师兄我走了!”
宁卿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房间,她安安静静坐在桌边,脑子乱糟糟的。
师兄说的话让她无法静下心,他真的好奇怪。
宁卿抓了抓自己的头发,越想越难受,索性不再去想。
将这些事情抛开,专心清点芥子袋里的灵草,琢磨着炼制清髓丹提升自己的修炼天赋,这些东西能让她有极大的安全感,别人无法从她身上剥夺,也无法抢走。
想到这些,她的心渐渐静下来。
灵草不能一直放在这里面,她得尽快处理好,不然药效会大打折扣,要是能种起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