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将袖子从宝言指间扯出,淡淡说话:“你当真对孤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宝言诚惶诚恐,举手起誓:“殿下放心,我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若是我对殿下有任何非分之想,便叫我……五雷轰顶。”
她顿了顿,学着大人们起誓,这么恶毒的誓言,应该很能体现她的清白吧?
宝言抬眸,不知为何,感觉殿下的脸色更难看了。
沈沉听她赌誓,心口那点烦闷仿佛沾了水的棉花,越发沉重。
“你若是没有什么想法,为何要给孤洗手作羹汤,还讨教孤的喜好?”沈沉黑眸紧盯,逼问一般。
宝言解释:“……其实我是觉得杨大厨菜做得好吃,他又夸我有天赋,我便想学,日后离开也能自己做给自己吃。”
她声音小下去,快要听不清了。
沈沉一口气哽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所以,她并不是为了讨好他?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好,很好。
程玉说得对,她的确没有改变主意,原来竟是他自作多情。
这该死的百日欢,把他变得完全不像自己,居然会对一个不起眼的小女子自作多情起来。
有点烦,想让沈庆安消失。
“你没有就好,很好,继续保持。”沈沉连冷笑都不想笑了,板着一张脸撂下这么一句,而后便别过了脸,没再看宝言一眼。
宝言看着殿下周身迅速冷下来的空气,感觉屋子里的气温都冷了点,完蛋了,说完自己撒谎的事以后,殿下更生气了。
两个人沉默坐着,谁也没说话。
沈沉不知自己在恼什么,左右在恼着,目光随意一瞥,落在母后那只叫墨墨的猫身上。那只猫懒懒躺在桌几上,忽地起身跳下,殷勤地绕着晚秋脚边转,还喵喵叫个不停。
晚秋躬身抱起一把墨墨,想要亲近它,墨墨却飞也似地从晚秋臂弯里跑开,又跳回桌几上,仿佛方才献殷勤的不是它一般。
沈沉冷哼一声,这姿态简直和莫宝言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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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嫔妃请过安,说了会儿话,皇后懒得应付,借口说自己乏了要休息,让她们也散了。嫔妃们齐齐告退,淑贵妃走在最后,她咬唇看向云成帝,想补救昨晚她想为六公主说话,惹云成帝不悦的事。
淑贵妃看向云成帝,发出邀请:“圣上可用过膳了,不如去臣妾宫里用膳吧,小厨房炖了圣上最爱喝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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