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真儿心里知?道,陆博恒其实是个很?心善的人,他很?会念人的好,这个老管家是平南王府的旧人,想必从前也待他很?不错,所以?他心里便带着?一种下意识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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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有所猜疑,这是不是乌郎的诡计?
但事关爹娘的安危,没有人能完全就放下心来。
所以?陆博恒纠结焦虑了一个晚上,还是将陶真儿叫了来。
他未必不知?道这信可能有诈,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再次肯定他心里想的,让他心中接到?父亲受伤的消息却得不闻不问的愧疚感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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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博恒知?道自己的弱点在哪儿,也知?道严许离开?前再三叮嘱的用意。
所以?陶真儿一说,他心里便能安定几分。
陆博恒停下了来回踱步的步子,终于在椅子上坐下,轻轻舒了口气:“你说的对?,连我父王的信都有问题,又哪能确定这封没问题。”
陶真儿坐在他身旁,又拍了拍他的手,温声道:“别急,算着?时?间,表哥的信应该也快了,温阁老那边虽还没有消息,但这也正说明?圣上还没做什么决定。”
“嗯。”
陆博恒低应一声,看着?那只明?明?纤细却好像这时?候又格外能让他安心的手,忍不住也反手握了握。
这是他第一次握陶真儿的手。
陶真儿没有挣开?,只是微微移开?了眼,耳尖有点红。
这天晚上,大家各自有各自的思量,不知?不觉,一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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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蒙蒙亮时?沈莓便迷迷糊糊的醒了。
自从严许昏迷之后,她?每天晚上都睡的很?浅,惦记着?要帮他的伤口换纱布的事,时?不时?便会醒一次。
看着?一直没有愈合,已经?隐隐有些发红泛脓的伤口,沈莓心里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
这一刻,她?便会从心底涌上深深的无力和恐惧与不安。
她?怕他的手好不了,怕到?时?候哪怕人醒了也会因为昏迷太久儿留下什么后遗症,怕很?多不确定的事情。
沈莓甚至在想,如果守砚和守墨再没有消息,那她?便再雇更多的人去芙蕖山里找。
左右如今图玛的人已经?找到?了他们,没有再藏着?的必要了。
只要龙骑卫还在衡州,她?便不怕。
沈莓打定主意,要见龙骑卫的首领林琛一面。
早前他们刚到?衡州时?严许不想与龙骑卫有过?多接触,一来因为那时?候他们并不能完全确定平南王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二来,他们名义上是出来游玩,没有理?由主动去接触龙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