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胎本就是谨慎细活,孕夫在吃食上忌讳极多,戚如穗请了专门的厨师,顿顿膳食不同。大夫也特意交代近日不能食荤腥辛辣,寒凉之物也要少吃。
小夏特意将少主君不能吃的记录成册,每日背诵。
这是徐霜华亲自下厨做的膳食,如今被小儿子身旁侍童拦下,心间也感奇怪。不过一个小菜,少吃一口又如何,何镜看向小夏,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激动。
“少主君,这真不能吃。”小夏恨不得将菜直接拿走,见两人都看向自己,顶着压力开口道:“您本就脾胃弱,若是胃疼便不好了。”
徐霜华看了眼小菜,眸底划过疑虑,终还是放下黄花菜,只喂小儿子多喝了几口粥。
小夏终于松了口气,唤人将菜与空碗端出去。
“少主君,小姐说您累了便先歇下,不用等小姐。”小夏说着为何镜换了床新被。
他睡醒后确实未见过戚如穗,她如今身份不同,京中许多事项需她亲自处理,回来晚些也正常。
“今日可是十七?”何镜忽而出声。
小夏一愣,回道:“少主君,今日是十六,明日才十七。”
何镜攥着被角的手一松,心间也松了口气。三月十七,是那封信上为戚如穗安排好的相亲日期。
“小夏。”
何镜出声唤住欲离去的男孩,男孩步伐僵了一瞬,忙回头看向他,“少主君,可还有别的事?”
看着身前神色紧张的男孩,何镜轻声道:“你可有事瞒我?”
男孩瞬间瞪大双眸,慌张摇摇头,“没有,少主君,奴没有瞒您什么。”
小夏跟在何镜身边近一年,他自能瞧出小夏撒了谎,这孩子年纪小,心里藏不住事,虽对他忠心,可也对戚如穗忠心。
他若不说,定是戚如穗不让他说的。
感受着身子异样的乏累,何镜垂下眸,“我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没有!”小夏没想到少主君竟是这么以为的,他忙摆手解释。“少主君,您的身子很健康,没有生病。”
门扇被推开,戚如穗看着主仆二人,在了解原委后失笑半响。
她走过去揉了揉男人发丝,柔声安慰:“因为大夫说你体寒身虚,许多吃食都不能吃,就连甜食也不能多吃。”
说着,戚如穗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这是吃食上的忌讳,前半册不能吃,后半册尽量少吃。”
何镜接过册子翻开着,眉头逐渐拧紧,一旁的戚如穗也逐渐握紧拳头。何镜怀的不是头胎,他若有经验,应几眼便能瞧出,册子上大部分都是孕夫的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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